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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丫鬟端著熱茶趨近,張嬤嬤接過,目光隨意一落,不禁詫異出聲:「凌姑娘,您這身衣裳看著怎麼有點緊呢,肚子那兒怎麼還鼓起來了?」

凌華霜心猛地一沉,眼底慌亂一閃而過,手上卻從容扯扯外衣,灑脫一笑:「許是近日跟著老夫人調養,胃口大開,身上長了點肉。我武將出身,不拘小節,穿衣裳也隨意,倒讓嬤嬤見笑了。」

沈老夫人也被逗樂,打趣道:「你這孩子,隨性得很吶。」

凌華霜心下慌亂,已經無心再次與沈老夫人培養感情,只想尋個由頭告辭。

沈老夫人卻開了口:「華霜吶,那趙氏做事不力,這管家權遲早得交到你手上,你也該歷練歷練。」

凌華霜美目流轉,心裡門兒清,這晉安侯府財政虧空,管家權可不是什麼香餑餑,當下笑語盈盈推脫:「老夫人,初來借住時,我便同趙書晴把話挑明,無意這管家權。既已許下承諾,我斷不能食言,還望老夫人多多體諒。」

沈老夫人略一思索,點頭道:「也是,你向來重諾。」

張嬤嬤嘟囔:「夫人整日沒個分寸,把後宅攪得烏煙瘴氣。」

沈老夫人也跟冷哼道:「她眼裡哪還有我這老太婆。」

凌華霜淡淡一笑,輕拂衣袖,緩聲道:「老夫人莫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趙書晴行事如何,大家心裡有數。她諸事不順,心中憋悶,料想鬧騰幾日,也就歇了。」

張嬤嬤忙賠笑:「瞧,咱們凌小姐就是明事理。多虧您在這兒,換做旁人,她哪能這般肆意。」

凌華霜只是淺笑,並不搭話。

沈老夫人又拉著她說了幾句體己話,才放她離開。

凌華霜快步回到霜嫿閣,換去衣裳,雪越下越大,方才還只是飄零小雪,這會兒已如鵝毛紛紛。

凌華霜拉攏外衣,裹上披風,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眼神銳利如鷹。

清水會意,迅速遣散下人,湊近輕聲問:「小姐,您這肚子……」

她手不自覺攥緊披風邊緣,聲音壓得極低,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大夫明明說三月才顯懷,如今不過兩月有餘,必是有人暗中搗鬼。速回凌府,此事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成親前絕不容有半分差池。」言罷,大步邁出,身姿矯健,英氣逼人。

與此同時,長鶴院這邊,眾人離去,室內一時靜謐。沈老夫人剛端起燕窩輕抿一口,管家苦著臉蹭了進來。

才兩日,沈老夫人瞅見他這副苦瓜臉,心裡就莫名窩火:「又是彩禮的事?」

別人家娶妻納妾,何曾這般焦頭爛額。

管家愁眉苦臉回應:「回老夫人,庫房翻了個遍,八十八擔彩禮,實在湊不齊。侯爺官場未有大功,聖上賞賜稀少,鋪子收益也不盡人意啊。」

沈老夫人聽完,將燕窩一飲而盡,心思電轉,忽然兩眼一翻,佯裝暈了過去。張嬤嬤心領神會,扯著嗓子高喊:「快去叫夫人!」

丫鬟聞聲,心急火燎奔出長鶴院,一頭撞上正匆匆趕來的沈策州。

沈策州心繫母親,官署諸事一了,便心急如焚直奔長鶴院,見丫鬟神色慌張,忙伸手攔住,沉聲喝問:「如此匆忙,所為何事?」

小丫鬟忙不迭行禮回話:「侯爺,老夫人突然身子不適,奴婢去請夫人過來。」

沈策州一聽,瞬間洞悉其中貓膩,臉色一沉,呵斥道:「糊塗!老夫人病了,自當先行請大夫,快去!」

丫鬟嚇得連滾帶爬跑遠了。

沈策州看著丫鬟跑遠的身影,越想越氣。

母親真是越老越糊塗,這裝病逼趙書晴拿回管家權的招數,實在低劣,若傳出去,侯府顏面何存?滿心的無奈與惱火交織,腳步愈發急促起來。

沈策州邁進寢房,見沈老夫人還在裝模作樣哼哼,心下一軟,終究是血脈親情作祟,那些責備的話瞬間就噎在了嗓子眼。

他暗自嘆氣,默默倒了杯熱水坐下:「娘,別演了,到底怎麼回事?」

沈老夫人睜眼,沒好氣地懟道:「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府里一堆煩心事,難道便病不得了?」

沈策州擰眉,語氣也帶了幾分冷硬:「娘,府里財政難題,您和趙書晴推來推去,這親還能不能順利結成了?」

沈老夫人頓時惱了,提高聲調:「怎麼不能結!你堂堂侯爺,三年未納妾,夠對得起她了,她還想怎樣?」

沈策州沉默,他沒好意思說,實際上並非趙書晴不願,而是他不能。

看著母親兩日便添了幾分憔悴,對趙書晴的怨氣暗暗滋生,他仰頭喝盡手中熱茶,甩袖大步直奔趙書晴院子。

第29章 難以捉摸

從昨日起,雪便紛紛揚揚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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