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的月樓迦,完全不是謝扶光的對手,謝扶光掌風一震,月樓迦便被這一掌逼得嘴角溢出鮮血來,轉瞬便昏迷過去。
「陛下!」護衛扶住月樓迦,「陛下的傷要緊,我們先走!」說著他飛身而起,準備逃走。
謝扶光豈會讓他們逃走,他正要追上去時,一個黑臉護衛朝沈秀飛過去。謝扶光立刻轉身,飛向沈秀。
就這麼一轉身的時間,便讓月樓迦他們逃走了。
四處一下子安靜下來。夜風吹著沈秀微微發青的面龐,吹得她的臉愈發青白。
謝扶光握著長劍,一步一步向她走來。他步至她身前。她的視線定在他的長劍上。
雪亮的劍身上沾染著赤血。
謝扶光見她盯著帶血的劍,他把劍往身後一藏。
沈秀並未在意他藏劍的意圖,她後退半步,道:「現在要殺我了嗎?」
「我喜歡你。」
意思是他不會殺她。
說完這話,謝扶光走到河邊,撥水擦劍。
望著河邊修長的身影,沈秀握拳。
入睡時,謝扶光一如既往,手腳纏在沈秀身上,恨不得將她摁進血肉里似的。
「別碰我。」沈秀推他。推不動,完全推不動,他是藤蔓,纏住她不放的藤蔓。
他下巴在她發間蹭了蹭,嚴絲合縫地貼著她,似是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沈秀:「你有皮膚饑渴症?」
「什麼症?」
懶得與他解釋,她罵他,「變態,神經病。」
「什麼病?」
她不吭聲了,任命般地閉目入睡。
他在她耳邊低笑一聲,聲音若晚風,柔和悅耳。她直接堵住耳朵。
她嘗試入睡,思維卻止不住地活躍起來。月樓迦怎麼樣了?他看起來傷得很嚴重。
受傷的為何不是謝扶光,沈秀鬱結。
為了趕路,這幾日謝扶光與沈秀幾乎都在天上飛,不知過了幾日,謝扶光停在一處山林里,歇下來休整。
沈秀接過謝扶光遞過來的吃食,剛吃了兩口,就聽到一群狼嚎。緊接著,她就被謝扶光拉到了身後。
「嗷嗚!嗷嗚!」陣陣狼嚎從不遠處傳來。她躲在謝扶光身後,第一反應不是害怕狼,而是希望狼能把謝扶光給咬死。
就算自己被咬死她也無所謂,只要能咬死謝扶光。她這般想著的時候,忽而見一黑白小糰子從狼嚎的方向竄過來。
看清黑白糰子,沈秀一訝,而後便見兩隻狼追向了黑白糰子。她下意識抓住謝扶光,「謝扶光救救它,快趕走狼群,不要殺狼!」
謝扶光依言,手一揮,狼群摔倒在地。而後,重新爬起來後,狼群向謝扶光齜牙,嗷嗚一聲朝他奔來。
再次摔倒在地,狼群又嗷嗚起來,如此三次之後,狼群終於識時務為俊傑,掉頭就跑。
這邊廂,沈秀見狼群跑了之後,立刻上前去瞧趴在地上的黑白糰子。
黑白糰子,約莫一歲左右的幼年熊貓,一隻腿在流血。它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沈秀正要去看它的傷勢,卻被謝扶光拉開,「不怕它傷你?」
「它都這樣了如何能傷我?它受傷了,我想給它止血,你有止血藥嗎?」
沈秀想,謝扶光一個殺手,經常行走江湖,身上應該會有些應急的藥物。
「為何要救它。」謝扶光神色冷漠。
「為何不救,能救就救唄,而且,」沈秀頓了下,「它的同類,它的同胞救過我。」
「救過你?這種野獸,救過你?」
「是。」
「野獸會救人?」
「這事之後再說,你有沒有藥?有藥先給我,讓我處理一下它的傷。」
謝扶光取出藥,沈秀去接。卻不曾想,他閃開,避開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
謝扶光:「它是野獸,我來。」
聞言沈秀不假思索,立刻給他讓位置。
謝扶光給熊貓幼崽處理傷口時,沈秀有些心疼地摸了一下熊貓幼崽,「它看起來才一歲多,這個年紀應該還沒和母親分開,也不知怎麼落單了,竟被狼群盯上了。」
給熊貓幼崽處理好傷口,謝扶光起身,「走吧。」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