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腫脹的臉猛地一垮,表情瞬間陰冷。
「喜歡血食獻祭是吧?」
腫脹的腦袋中,被錘裂的頭蓋骨至今隱隱作痛。
腥臭的水霧在衛生間內泛起,莊燦凝視著祁槐辛鐵色發青的臉,猙獰一笑。
「今天就讓你也嘗嘗,被特麼血食獻祭的滋味!」
「……等等,你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在即將衝上去狂甩大逼兜的前一刻,莊燦的動作突然停住。
它狐疑地上下打量了祁槐辛幾眼,發白髮脹的臉上表情肉眼可見的遲疑與凝重。
「你認識……『祁槐辛』嗎?」
雖然不清楚莊燦為什麼會突然停下,但看著眼前的腫脹鬼影格外嚴肅,似乎有所忌憚的樣子。
一時間,祁槐辛大喜過望,他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狂喜不已地使勁點頭。
「認識認識,我就是!!」
「……你就是祁槐辛,你確定?」
眼前鬼影似乎不信,仍在不死心地確定著。
「你可想好了啊,」終於找回曾經掌控全場的感覺,莊燦逗弄著慢條斯理地詢問,遲疑外表下滿是掩蓋不住的猙獰。
「你確定,你就是『祁槐辛』?」
「是的!」
祁槐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鼻間潮濕腥臭的氣息愈發濃重,他捂著頭,覺得自己的頭痛得好像要裂開。
抱著腦袋使勁錘了幾下,祁槐辛點頭,眼中閃過淡淡紅光。
「我確定!」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莊燦大喜過望,它狂笑不已地起身躍出,使勁掄圓了一巴掌就抽在了祁槐辛臉上,將祁槐辛抽得臉皮血液飛濺,宛如陀螺般原地旋轉了兩三圈。
悽厲尖嘯的聲音在耳膜上驟然炸響,遠處,空靈的潮水聲泛起,空氣中的水汽愈發濃重。
「好好好,」斑斑血淚從莊燦的眼眶中緩緩流出,莊燦在自己隱隱作痛的大腦袋上錘了兩下,看向祁槐辛的目光滿是浸透了惡意的猙獰。
「沒想到我們兩個會這麼有緣……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落在了我的手上!!」
愛血食獻祭是吧?
愛亂嚼舌根說我們鬼身上有線索是吧?
今晚不把你頭蓋骨錘出四條縫,我特麼的就不姓莊!
伴隨著莊燦悽厲尖嘯的音波衝擊,原先靜靜等在它身後的幾隻鬼齊齊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