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我多年的信息素紊亂眼看就要找到治療方法了,還是你主動答應協助我治療的,這樣的好事當然值得慶祝了。」聶勛言挑眉。
本來兩人是並肩好好走著的,但是他卻突然向前一步攔在了元越面前,把元越都嚇的往後推了半步。他附身湊近元越,低聲開口:「元越,我跟你表過白的你不會忘了吧?喜歡的人願意幫我,還有比這更令人開心的事嗎?」
元越本來是被聶勛言突然攔在他面前嚇的往後退了半步。但是聶勛言又突然低頭湊到他面前說話的時候他真的實打實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幹什麼,怎麼突然就湊的這麼近?
元越本以為那天夜裡那個疑似的春夢對他的影響已經基本消失了,但是現在又看到聶勛言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的時候他就知道他還是沒忘全,只要稍微的一點兒提醒他就立馬又能想到那晚那個夢的內容。
而元越這麼大的反應反而讓聶勛言有點兒好奇。元越是什麼人?咬他一口他就要把人關在實驗室里又是釋放信息素引導發.情又是抽氧氣讓人窒息的,他從來都沒有怕過自己,這會兒這是怎麼了?
聶勛言往前走了一步,這下元越冷靜了下來,沒有再往後退了,情緒也平復了一些。
聶勛言見到他剛剛的慌張不似作假,就想到了今天他們在廁所談用元越的能力幫自己治療的時候元越的狀態,「你是不是覺得把你的能力又告訴了華佳文覺得有些後悔?」聶勛言以為元越是又想起萬一自己能力泄露出去可能招致的麻煩。
元越想的根本不是這件事,見聶勛言再度提起反而有些意外。看來關於自己能力泄露的風險聶勛言比他想像中的要在意的多。
元越的表情舒緩了很多,「不是。你既然說過你能擔保那我就信你,更何況現在華佳文已經知道,我現在後悔有什麼用?我只是在想你今天在實驗室的時候。」
「我在實驗室的時候怎麼了?」聶勛言疑惑。
「你之前的治療也是像今天這個樣子進行的,那你應該很討厭實驗室吧?」
「還行吧,確實說不上喜歡。」畢竟在實驗室里留下的都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這次是元越突然湊近了聶勛言,悄聲說道:「那我上次選的地方很有水平啊,比我想像中的更能讓你印象深刻。」說完元越立馬就跑開了。
聶勛言也是立馬就意識到元越是在拿上次他被他困在實驗室那事打趣他,剛想伸手去抓人的時候元越已經跑的很遠了。
聶勛言被氣笑了,跑的還挺快,別讓他抓住。他已經在腦海里開始構想下次也給元越整一段實驗室的「美好回憶」,一定要讓他也終身難忘。
本來他是對實驗室沒什麼好印象的,但是現在元越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了一起他突然覺得他在實驗室里留下的回憶也沒有那麼糟糕了。
其實從元越的視角來看,無論是之前的治療經歷,還是上次他把聶勛言關進實驗室折騰那麼一通對於聶勛言來說應該都不算什麼愉快的經歷。但是元越在做完那個疑似的春夢之後突然想通了,可能他選擇的報複方法在聶勛言看來根本算不上什麼懲罰,畢竟那人當時還有心情挑釁他呢。
所以說,剛剛那個玩笑就當是逗逗他了。他是真的覺得輪番用信息素和藥物氣體刺激聶勛言讓他信息素紊亂這個方式太痛苦了。他當時用Omega信息素誘導聶勛言是一直在關注信息素濃度的,就害怕搞過了頭,但是實驗就是為了搞過了頭讓他失控。
元越晚上回到宿舍還是像往常一樣加班加點完成需要他完成的作業。雖然他已經儘量在去實驗室和上課之間做了一個比較好的平衡和取捨,但是兩方一起進行他的休息時間被擠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過這都是在元越可承受的範圍之內。不要忘了他在穿越之前是一個悲催的社畜,真的加起班來可比他現在的狀態要忙的多。
他自己覺得還應付得了,但是作為室友的時北淳卻對此表示非常的不理解。本來他就不明白為什么元越一定要進入聯盟實驗室,現在又把自己的時間安排的這麼緊。
他其實不止一次跟元越說過如果不打算專門走科研這條道路的話,他們這些平民Beta最好的出路就是在巴滕軍校拿到一個儘量好的成績,然後藉助巴滕軍校這個強大的平台接觸到更好的機會。
他會這麼說就是擔心元越因為聯盟實驗室的事情耽誤了學業。然而元越理論課的課程小測和實戰課的各種實操成績最終還是讓他閉上了嘴,因為單從成績上看元越並沒有任何被影響到的樣子。
以前沉默寡言的元越是偏科十分嚴重,理論成績十分拔尖,實戰成績一塌糊塗。但是現在的元越是理論成績依然十分好,雖然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拔尖了,但是他的實戰成績卻上來了,每次都排在前面,整體下來綜合成績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好了。
不存在成績的問題了,時北淳就沒有直接的理由再勸元越讓他離開聯盟實驗室了,但是他還是不太想元越去的。因為現在元越沒有事情的時候元越基本都在聯盟實驗室,時北淳作為他的室友,反而見到他的時候非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