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妻子,我要作何,你不知。」
「我們要和離了。」姜芙道,「請王爺出去。」
「誰要跟你和離。」薛慎桎梏上她的腰肢,「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讓你離開。」
說著,他箍緊她的腰肢。
多日未曾親近,再次糾纏,姜芙依然被他折騰的喘息連連,他抵著她耳畔道:「你看,你還是想要我的。」
姜芙搖頭,「妾身沒有。」
話未講完,薛慎把她翻轉過來,唇舌在她後頸遊走。
似乎覺得還不夠,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須臾,姜芙軟了下來,手朝後伸,去推他,被他握住。
「痛。」她低語道,「薛慎,你發什麼瘋。」
這大概是她罵人罵的最凶的時候了。
薛慎吻著她耳垂道:「還有更痛的,你要不要試試。」
她才不要,姜芙扭動掙扎,反而讓他更來勁了,他低笑,「好,繼續鬧,看最後誰哭。」
他一貫知曉她好哭,痛了哭,舒服了哭。
姜芙淚眼婆娑問:「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
「放過你?」他輕笑,「你是我死都不會放手的人。」
他一直不斷重複著這句,好似姜芙多重要似的,可姜芙知曉,她不是。
三年,他也只有那兩個月對她好,之後便是冷眼相對,她被周氏劉氏欺辱時,他也未曾出言訓斥半句。
這樣的人,心裡怎麼可能有她。
「薛慎,做戲太久,是不是連自己都忘了本心,你何時在意過我?」姜芙質問。
「真是壞啊。」薛慎用力掐上她細腰,「我命都能給你,又怎麼不對你好。」
他手指滾燙,觸碰上的瞬間,姜芙一陣痙攣,好似要被他燙化。
「什麼命?我幾時要你的命了?」她無措道。
「自己想。」薛慎吻上她側頸,「本王要你自己想起來。」
……
姜芙從未見過如此壞的人,把人幾乎好折騰死,好在那日之後他連著幾日未曾出現。
她身子才得以緩解。
看來帶著和離書離開這事不可能了,退而求其次,她選擇了另一條路,假死逃脫。
她被關在綠竹園有些東西不太好買,幸虧有江宸暗中幫助,很快東西一一準備好,只待尋個合適的日子離開。
婉兒有些不放心,「王妃,咱們真可以離開嗎?會不會出差錯?走水會不會傷到?」
「表哥不是說了嗎,一切有他,我們只要按照原計劃離開便可。」姜芙道,「我信他。」
婉兒想了想也對,「可若是王爺知曉了,他會不會……」
姜芙淡聲道:「起初他應該不能接受,過些時日會好,等蘇姑娘生下子嗣,他便會徹底把我忘記。」
「王爺能忘記王妃,那王妃呢?真能忘記王爺麼?」
「能。」姜芙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不允許自己回頭,不能也得能。
婉兒輕嘆,「為何王妃同王爺會這樣呢?」
當年她們也是帶著無限期許來到王府的,盼的也是琴瑟和鳴,才三年,便已物是人非,真真叫人心寒。
「這是江公子給小姐的信。」婉兒把信箋遞上。
姜芙接過,就著燭燈細細看完,隨即燒掉,「咱們的馬車藏在哪?」
「東側門。」婉兒問道,「小姐當真不坐公子的馬車離開嗎?」
「不。」姜芙睨著燭燈,淡淡道,「表哥幫助我們太多了,日後的路我想自己走。」
「可若公子接不到王妃怕是會難過。」
「等安頓好後,我會給表哥寫信告知詳情。」
「那咱們幾時走?」
「就定在後日吧。」姜芙抬眸看了眼夜空,「後日有風,正是離開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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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轉眼便到。
姜芙先去了宋氏住處,聽她訓誡了半個時辰,又去了祠堂,出來時遇到了薛蕊,去她的住處小坐了片刻。
薛蕊見她氣色好了不少,淡笑道:「嫂嫂終於好了,若再病下去,哥哥都要瘋了。」
姜芙笑笑,未曾言語。
「嫂嫂不信?」薛蕊道,「你昏迷不醒那日,哥哥可是守了一夜呢,誰勸都不離開,母親氣急訓斥了他一通也不管用。」
「母親還說,不知嫂嫂給哥哥吃了什麼迷藥,讓他如此死心塌地。」
姜芙端起茶盞慢飲一口,狀似無意道:「四妹不用寬慰我,我知你三哥
心意,若他真在乎我,又豈會把蘇姑娘帶回府。」
「嫂嫂是在吃醋嗎?」薛蕊輕笑,「嫂嫂誤會三哥了,那個蘇姑娘是三哥舊友的妹妹,舊友臨終託孤,三哥才不得不把人帶回來,三哥對她無半分男女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