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死,我也要尋到。」
姜芙聞言不寒而慄,抖著肩膀道:「王爺說笑了,妾身不會離開。」
「諒你也不會那般傻。」薛慎總算信了她的話,薄唇在她後頸興風作浪,「明日空了你去勸勸阿蕊,要她聽話。」
姜芙下頜抬高,身子後傾,顫著聲音道:「四妹哪裡會聽我的話。」
「你同大嫂二嫂一起。」薛慎的唇好似帶著火,落到哪裡,哪裡瞬間燃起,「她總會聽一聽。」
姜芙輕嗯一聲,「妾身知道了。」
薛慎把她翻轉過來,箍著她腰肢一通親,直到把她親出淚他才停下,探出舌尖一點點舔去。
「怎麼又哭了?」
「妾身,妾身……」
「知道了。」他輕吻她唇瓣,「我輕點便是。」
話雖這般講,但還是耐不住加重了力道,姜芙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哭聲一次比一次大。
細聽下,也不全是哭聲,還有細碎的呻吟聲。
不知從哪次開始,他折騰她時,也會顧及她的感受了,時不時問她,如何?
她若是不答,他便還是那般,但若是她出口阻他,他便會按照她的意願改正。
比起瘋魔的他,此時的他更讓人害怕。
以前的他奪得是她的身,可眼下的他奪得是她的心。
身子如何她可以不去介意,但心她一定要守住,同樣的坑她不能掉兩次,更不能在同一個人身上栽兩次。
她現下也只有心是屬於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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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芙同劉氏周氏一起去勸說。
「四妹,男人嘛總會犯這樣那樣的錯誤,咱們女子忍忍便過去了。」劉氏說道。
「大嫂說的對。」周氏勸說,「妹夫便是千萬般不是,他也是你的夫婿不是,和離可不是兒戲,萬不能輕易說出口。」
「大嫂二嫂此言差矣。」薛蕊道,「女子活這一輩子也不是為男子而活,該舍便要捨棄。」
「我也正想勸兩位嫂嫂,若是大哥二哥對嫂嫂不好,不如嫂嫂們也一同和離吧。」
「放肆。」宋氏掀簾走進來,「哪有你這樣同嫂嫂講話的,還要嫂嫂們和離,你是嫌王府不夠丟臉是不是!」
宋氏快被薛蕊氣死了,「你、你真是胡鬧。」
「母親息怒,四妹不是那個意思。」姜芙道。
「她怎麼不是。」宋氏道,「我看她就是想讓家宅不寧。」
薛蕊:「母親這話說的,沒我家宅便寧了嗎,是母親沒教育好大哥和二哥,同我生氣作甚,又不是我的錯。」
薛蕊叭叭說了一通,宋氏聞言更氣了,抬手便給了薛蕊一巴掌。
姜芙只來得及扶住薛蕊。
薛蕊挨了打,哭著跑了出去。
劉氏周氏見狀,動都未動,姜芙轉身去追,在院中把人拉住。
「你去我那坐坐。」她拉著薛蕊去了西廂院。
留下劉氏周氏在那煽風點火,「和離可是大事,母親萬不能應允。」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這事總能過去,若是真和離了,丟臉的可是王府。」
「以後孩子們長大了,說親都會受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勸說,宋氏聽罷頭更疼了。
……
姜芙之所以幫助薛蕊,想到的也是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她提出和離,定是也希望有人助她。
「四妹當真不想同妹夫一起生活了?」
「是。」
「為何?」姜芙道,「就只是因為養妓子?」
薛蕊沒說完,而是拉高袖子給她看,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到處都是痕跡,有舊傷也有新傷。
「四妹夫竟然打你?」姜芙訝然。
「是。」薛蕊拉下袖子,「他每每喝醉酒便會打我。」
「為何不同家裡講?」
「有用嗎?」薛蕊輕笑,「便是真講了,又如何?」
是呀,真講了怕是也勸和。
「我幫你。」姜芙定定道,「我幫你離開張家。」
薛蕊沒想到第一個站在她這邊的會是最不喜歡的姜芙,一時有些遲疑,「你真幫我?」
姜芙:「是。」
和離不是簡單的事,單憑她自己肯定不行,夜裡,薛慎回來,她親自給他斟茶倒水。
這在平時是不會的,薛慎打量她,「有事要同我講?」
姜芙:「是。」
「何事?」薛慎猜測道,「你想回江北省親?」
姜芙自從嫁入睿王府,還從未回過江北,娘家人更是一次也沒見過。
起初她還掛在嘴邊,後見他不允便也沒再提起過。
以前的事不提,最近薛慎時常反思,是不是對她太過苛責,要不要順著她的心思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