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身上的刀傷數之不盡,這點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他越是這般不在意,姜芙越怕,忍不住全身戰慄,「要不要去醫館?」
「不需要。」薛慎手指捏緊她下頜,不容置喙道,「回府。」
兩人沒像往常那樣,各自去東西院,而是一起回了姜芙居住的西院。
姜芙以為他是想讓她幫著上藥,豈料,他只是想把馬車上未做完的事做完。
她惶恐道:「今天能不能……」放過她。
薛慎打橫抱起她,把她扔到軟榻上,挑眉問:「你說呢?」
他越是漫不經心,手段越狠戾,姜芙不敢再說一個不字,閉著眼等著痛楚的到來。
薛慎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甚是不滿意,攫住她下頜,迫使她睜開眼,「我要你的時候,不許閉眼。」
姜芙抖著眼睫緩緩睜開,入目的是男人帶著猩紅的眸子,還有嗜血的眼神。
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很輕很輕地嗯了一聲,隨後討饒,「那…可不可以輕些?」
她真的好怕痛。
「你不是不喜歡輕嗎?」
「我沒有。」一時口快忘了稱謂,隨即改口,「妾身沒有。」
「沒有什麼?」他逼迫問。
「沒有不喜歡夫君輕些。」姜芙紅著臉回。
姜芙雖是江北人,但外祖母家皆是江南人,是以她有著江南人的嬌弱,說話聲音也是糯糯的,落在耳畔猶為動聽。
便是哭聲也同堰都那些貴女們不同。
低泣,呻吟,別有一番趣味。
是以,無論她笑著,還是哭著,都能勾起薛慎無止的欲望,他要她,似乎永遠都不夠。
「阿芙。」薛慎吻上她唇,「喜歡那瓶玉肌膏嗎?」
碎掉的玉肌膏,姜芙不會喜歡。
她搖頭,想回話可聲音被吞了進去,他親的太深了,她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下次若敢再隨意收其他人的東西,你該知曉後果是什麼。」薛慎舌尖又朝深處探入了些,不知碰觸到了什麼,惹得姜芙淌出眼淚。
她想退,又被他扯了回來。
輾轉了許久後,他才收回舌尖,退出,額頭抵上她額頭,修長手指落到她後頸,用力揉捏。
威脅的話像風一樣流淌而出。
「日後若是再敢收他人的東西,要麼你死,要麼他死!」
他狠狠捏了她一把,迫使她仰高頭,「阿芙應該不喜歡有人死吧?」
姜芙剛剛被他咬破了唇肉,現下一個字也吐不出,只能無助搖頭。
薛慎:「說話。」
她忍著疼出聲:「阿芙不想任何人死,求夫君饒恕。」
她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最是讓人想欺負,薛慎喉結慢滾,把她翻了過來,薄唇咬上她後頸。
「不想有人死,你就給本王乖乖的。」
「再敢逾矩,都給本王死。」
姜芙仰高頭,脖頸拉扯出一道挺立的弧,她不敢說不,只能說好。
帶著哭音溢出的聲音,聽著越發我見猶憐,讓人更加保持不住了。
薛慎咬完她後頸,又去咬她側頸,他像猛獸般啃噬著她。
姜芙淚眼婆娑看著窗外,第一次產生了要逃跑的念想,遠離這裡,遠離薛慎,自此以後再也不見。
她手指摳著軟榻上的毯子,任念想在心底深處生根發芽。
她要逃走。
死也要走。
……
那日之後,連著五日薛慎都未曾出現,姜芙被他折騰得太慘,也在榻上躺了三日,第四日才能下榻走動。
婉兒見她能行走,終於有了笑顏,「王妃,嚇死奴婢了,奴婢真怕您……」
她沒敢講後面的話。
姜芙淡笑道:「放心,我不會死的。」
薛慎不會真捨得殺她。
「可我看王爺那日……」婉兒道,「日後咱們還是不要同表小姐來往了,那個江先生,也不要再見面了。」
婉兒真的嚇死了。
「表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真的不理會她。」
「可表小姐並不是真的表小姐,縱使她救過王妃,王妃也不能因她同王爺生了嫌隙。」婉兒規勸,「還有那個江公子,每次看王妃的眼神都很不對勁,奴婢怕……」
「江公子是好人。」姜芙解釋,「不然表姐不會那般信任他。」
「人心隔肚皮,王妃還是要小心為上才好。」婉兒扶姜芙坐下,又遞上茶盞,「您與表小姐算起來五年未見,誰知那個江公子是不是真的認識表小姐,萬一不是呢?」
「他身上有表姐的信物。」姜芙低頭輕抿一口,「表姐也在信中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