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聽竹,你現在又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
「這三年,凌璐在凌家受到的冷眼,不是也有你的推波助瀾嗎?」
「當初凌璐剛回凌家能惹得全家不滿,還是多虧了你做的局呢!」
凌琳說得就是當初以為凌璐將一堆奢侈品包包還有珠寶寄到凌家,指名凌琳簽收的那件事。
那的確是墨聽竹的手筆。
那時候正是凌璐在墨家寄養一年的時間即將到期。
他原本的打算是讓凌家人對凌璐留下不好的印象,延緩她回家的日子。
卻沒想到被凌琳橫插一腳,反而讓凌璐提前回了凌家。
「你還有臉跟我提這件事!」
墨聽竹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冷,手上用力將凌琳狠狠往床上一摜!
凌琳臉漲得通紅,捂著脖子開始劇烈咳嗽。
墨聽竹冷著看著她,眸色冰冷得像臘月飄雪,嘴角扯出一抹譏笑。
「你收買的那個攝影師已經被找到了。」
話音一落,凌琳瞳孔緊縮,渾身肌肉緊繃,身體僵硬得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眼中透著驚懼。
墨聽竹滿意地看著她這副樣子,俊臉上露出殘忍的笑。
「你猜猜他要是把你乾的那些勾當全都抖落出來,你以後在凌家還能不能呆的下去?」
此話一出,凌琳再也顧不上其他,全然沒有了剛剛那副硬氣的樣子,上前一把拉住墨聽竹的衣服下擺,語氣驚恐。
「你不能這麼做!墨聽竹,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眼中露出淚水,接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補救似的開口。
「我以後再也不對凌璐下手了!我保證!墨聽竹,你原諒我這一回。」
男人沒有絲毫動容,冷哼一聲。
「放過你?」
凌琳心懷希冀,抬起一雙淚眼乞求地望向墨聽竹。
「做夢。」
凌琳的德性他一清二楚,不給她點教訓,她什麼都敢做。
墨聽竹落下兩個字,頃刻間粉碎凌琳那點微薄的希望。
接著他毫不留情一把甩開凌琳的手,揚長而去。
他姿態瀟灑帶著全然的決絕,卻在經過醫院走廊的隔壁的病房時,腳步一頓。
他的視線透著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望向床上穿著藍白條紋的瘦削少女。
他恍惚間想到了,四年前,他的父親第一次把凌璐接到墨家來的時候。
她當時也是瘦瘦小小的一隻,下巴尖尖,一張小臉只有巴掌大,顯得一雙像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大得出奇。
他父親說凌璐是隔壁凌家的孩子,出於某些原因要在他們家借住一年的時間。
如果他樂意,可以把她當玩伴,不樂意就當家裡養了個寵物,直接不搭理也行。
少年時期的墨聽竹因為父母常年不在身邊,領地意識特別強,所以將凌璐視為這個家的入侵者,以捉弄為難她為樂趣。
比如,動不動揪一下她的小辮子,故意在吃飯的時候把餐具丟掉,然後讓凌璐去撿,順手放家養的阿拉斯加犬咬凌璐。
但是凌璐就像西北貧瘠荒漠生出的月亮湖,她靜謐也包容一切,好像永遠都不會生氣。
她會在少年抓她的小辮子的時候,笑著轉過頭問他,「哥哥,你是在跟我玩遊戲嗎?」
少年墨聽竹氣得一張白臉漲得通紅,「誰要跟你玩啦?憑你也配?」
一個孤兒院長大的野丫頭怎麼夠資格當他的朋友?
他像是賭氣一樣說完這句話。
說完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咋咋呼呼的像個毛頭小子,接著也不看凌璐是什麼反應,直接落荒而逃。
凌璐還會在撿回少年故意丟掉的餐具時,用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看著他「哥哥,你的筷子掉了。」
少年墨聽竹白她一眼,「我沒瞎。」接著用命令地口氣指著少女的鼻子,傲慢道:「你,給我撿起來。」
凌璐蹲下身體拿起筷子卻轉身走了,就在墨聽竹以為她終於不耐煩,即將撕開小白兔的假面,露出真面目的時候。
凌璐卻拿了一雙新筷子放到墨聽竹手上,「哥哥,用這個吧,剛剛那個髒了,用了不衛生。」
墨聽竹剛剛下意識就接過來,現在拿也不是,丟也不是,臉色尷尬又難看。
他之前覺得凌璐蠢,現在覺得她的腦子可能有點毛病,這麼明顯的折辱都看不出來嗎?還屁顛屁顛地去給他洗筷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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