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覺沿唇角一勾,語氣帶著吊兒郎當:「呦,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有些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謝舟序沒有跟他拐彎抹角的意思,單刀直入,表明自己態度。
聽到謝舟序這話,蘇覺沿嘴角笑意更甚:「你呢,難道你就能妄想了?」
謝舟序不語,一味地整理脖頸處的灰藍色圍巾,存在感十足。
不出意外,蘇覺沿目光順勢落到上面,很快聯想到商予柔和商祈行兩人剛才戴的模樣類似的圍巾,臉色陡然一沉,吊兒郎當神色收了不少。
不就是同款圍巾,有什麼了不起的。
儘管蘇覺沿想表示自己滿臉不屑,但還是沒忍住酸了又酸。
誰料,謝舟序卻說:「這可是她親手織的,某人怕是連摸的機會也沒有。」
這話是明著炫耀,絲毫不帶掩飾,神態動作都與往日平常清冷模樣很不一樣。
「呵,當初看到你,還以為你是個悶葫蘆,沒想到還藏著這樣一面。」
蘇覺沿只覺得自己胸口悶了一口熱氣,儘管這會兒下著大雪,他依舊覺得熱。
「她知道你這麼做作的一面嗎?」
他現在看到謝舟序這個表里不一的人,心裡就不得勁兒,忍不住用這話刺他,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
誰知,謝舟序聽到這話也不惱,反而勝券在握似的道:「她要是知道你對她抱有別的心思,你覺得她還會像現在這樣對待你嗎?」
蘇覺沿聽到這話,臉上情緒頓時變了又變,顯然他也認可謝舟序的話。
從他過去幾次接觸到的商予柔,大致摸出她對待異性朋友是什麼態度。
如果她知道他喜歡她,一定會疏遠他的。
只是他不甘心,反問道:「同理,要是她知道你的想法後,她還會用現在跟你的相處方式跟你相處嗎?」
聽到這話的謝舟序手心下意識攥緊,掩在圍巾後的喉結滾動一下,心中是慌張情緒。
但他面上沒有變化,撐著底氣道:「你可以試試,看她是信你,還是信我。」
說這話時,心裡是怎樣的慌張只有謝舟序自己清楚,他並不確定,他這麼說只是在賭。
「你別忘了,現在是高三,現在任何事沒有她的學習重要。」
謝舟序是懂如何拿捏人心的,蘇覺沿聽了這話,心裡不斷翻滾的想法頓時戛然而止,謝舟序說的沒錯,他不能耽誤她學習。
如果蘇覺沿人品不好,只是想純粹找個漂亮女孩談個戀愛玩玩兒。
謝舟序不會有任何猶豫,直接給他揍一頓,再兇狠地警告他,並且他有辦法保證對方以後不會在她面前晃悠。
但蘇覺沿不是這種情況,他知道對方是認真的。
即使這樣那又如何,他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
一時間,兩人不約而同陷入沉默,雪勢有變大的架勢,才一小會工夫,兩人肩頭落了一層雪花。
與雪一起加大的還有風,風雪一視同仁齊刷刷往兩人臉上招呼。
蘇覺沿突然笑了,笑聲中帶著咬牙切齒意味:「謝舟序,你很厲害。」
謝舟序回應:「承讓。」
蘇覺沿本想直接離開,但想到剛才看到的聞越,還是決定多嘴一句。
「我知道你連著贏了聞越三次,但你最好還是小心他。」
謝舟序神色淡淡,並未因蘇覺沿這話而染上擔憂,似乎也並不好奇對方為什麼會這麼說。
蘇覺沿見謝舟序這樣認定他沒將這事放在心上,繼續道:「反正聽不聽由你,多的我也不便多說,總之你小心他就是了。」
謝舟序指尖微微點著,大腦在思索,走之前,他開口:「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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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到了晚上才停下,商予柔的病情漸漸好轉。
商祈行和司明馬兩人一起照顧她,給她拿吃的,送水,守在她身邊。
商予柔哭笑不得,第二天上學前,她量了一次體溫,溫度已經恢復到正常,但藥還是要吃。
外面成了大雪封路,路都不好走,這兩天雪勢太大,學校里有不少同學都遲到了。
情況如此,遲到暫且不重要,安全是第一位。
只是林念音沒來學校,也沒有打電話來跟老師請假,老師電話打過了過去,但沒人接聽。
為了學生安全,幾個老師到林念音留下的家庭住址去看,結果發現她昏倒在屋內,立馬將人送往了醫院。
這件事商予柔下課時聽沐拾歡提起的,她立即問出聲:「林念音是生病了?!」
沐拾歡搖搖頭:「這些我就不知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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