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夫人helliphellip有什麼不妥嗎?rdquo侍從奇怪地看她一眼。
沒什麼不妥。
這裡是曲府,是曲齡幽的地盤,曲齡幽是家主,她跟曲齡幽成親了,她是夫人。
明墨就是第一次聽到有點詫異。
不過家主?
她問侍從:ldquo你們之前不是喊曲齡幽小姐的嗎?rdquo
ldquo還沒成親是小姐,成親了自然就是家主。rdquo
從前家主二字是喊曲齡幽的父親的。
曲父五年前離世,曲齡幽繼承曲府產業,但她還是不能適應父親離世、她自己成了家主的事,稱呼就一直沒改。
但她不能一輩子不適應。
所以和明墨成親後,她還是讓曲府侍從都改口了。
ldquo沒事了。rdquo明墨擺擺手,自己有些高興地去書房找曲齡幽。
曲府的書房她沒去過,一進去她就特別好奇地左顧右盼,存在感十足。
曲齡幽揉了一下眉心,想忽視她都做不到。
這真的是堂堂明月樓樓主,而不是什麼偏僻山村來的村姑嗎?
她放下手裡的帳本,無奈道:ldquo你有什麼事嗎?rdquo
她很忙。
成親前幾天忙著成親的事,還要查明墨的身份和明月樓,成親後幾天待在明月樓,要熟悉明月樓的情況。
再加上安平縣主的手段,她手裡積壓了不少事情。
況且對於百草堂,她還有許多設想要實施。
曲齡幽有那麼一瞬間都後悔成親了。
明墨占用了她太多時間。
ldquo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rdquo明墨有些不高興。
曲齡幽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長得好看,長相過關,看起來賞心悅目,還是明月樓樓主,外面人都說她喜怒無常,怒起來很可怕。
她看了幾眼,勉強自己哄她:ldquo沒有。整個曲府,你想去哪裡都行。rdquo
明墨一哄就好。
她坐在曲齡幽旁邊,正看見她手裡那堆文書里有關於安平縣主的。
她頓了頓,開口有些嚴肅:ldquo曲齡幽,我有事要和你說。是跟安平縣主有關的。rdquo
安平縣主。
ldquo你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rdquo曲齡幽垂眸。
明墨搖頭:ldquo當日在百草堂前,明月樓只是懲罰了那些鬧事的人。而他們鬧事,是收了安平縣主的錢。rdquo
ldquo但她畢竟是縣主,真對她做些什麼,對百草堂影響不好。rdquo
哪怕安平縣主不敢報復,但當時有人圍觀,讓他們知道百草堂跟縣主有過節,終歸是不好。
ldquo我昨天已經修書給安平縣主的長輩,他們會管教安平縣主的。皮肉之苦不至於,但禁足幾個月、罰抄經文應該算是輕的。rdquo
曲齡幽驚訝地抬頭。
她心裡想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明墨失笑:ldquo你以為我會說,她是縣主,事情也解決了,就當沒這回事了嗎?rdquo
是的。
段雲鶴一直要她不再經商,因為商人地位卑微且沾染銅臭味。
曲齡幽不認同。
但事實上,遇到這種事,她很難拿安平縣主怎麼樣。
誠然,明墨不出手,她自己也有解決的辦法。
但最多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反擊是有難度的。
不過,明月樓這麼厲害?
安平縣主並非皇族,能封縣主,是因為她的父親為燕朝立過功,權勢足夠大。
那樣的人,還要顧忌明月樓?
ldquo也許不是顧忌。rdquo明墨笑了起來,ldquo只是不敢跟我、跟明月樓扯上關係罷了。rdquo
她分明在笑,曲齡幽卻感覺不到喜悅。
江湖人口中和明月樓以及明墨相關的消息,根本比不上成親這短短几天看到的帶給曲齡幽的衝擊。
十年前,到底發生過什麼?她原本一點都不感興趣,現在卻有點想知道了。
ldquo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rdquo明墨收了笑,反而顯得溫和平穩。
ldquo我想說的是,以後再有跟安平縣主類似的事情發生,你可以直接告訴我。rdquo
當時在明月樓,雪青是小聲跟曲齡幽說的。
曲齡幽聽完後也只是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百草堂。
然而雪青是故意在她在時過來說的。
曲齡幽問她時已經篤定了她會一起。
她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到百草堂,親眼看到安平縣主惹出的事,直接讓她來解決。
偏又不肯直接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