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事實都被擺在自己眼前時,他實在是欺騙不了自己。
他的生理反應、心理反應,都全部在被凌伊牽動著。
顧影安覺得真是糟糕透了。
明明他那麼想要看凌伊去死,卻偏偏又會因為她持續了好幾天都沒能恢復正常的體溫,而不可避免的感到了煩悶。
但凌伊自己甚至都不在意這種事情。
——她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正常的去了實驗室。
可就算如此,他竟然還是忍不住擔心,還會去懷疑她會不會暈倒在實驗室里。
這種不應該產生的想法,讓顧影安實在是有些自閉。
他覺得自己多少沾點腦殘。
大概是剛被凌伊囚禁的時候,腦子就已經被電壞了。
也可能是對方太詭計多端,不斷的打一巴掌給顆甜棗,故意引誘他上鉤。
然而顧影安又清楚,凌伊根本就沒有隻給他一巴掌。
她完全就是連環十八掌,直到快把他扇死的時候,才會為了還可以繼續做實驗去高抬貴手,出手時稍微打輕一點。
顧影安想不明白,這些事情他明明都記得清清楚楚,恨得牙痒痒,又怎麼還會對凌伊……
真的瘋了吧?
顧影安覺得自己也不是那種很賤的人。
在當初遲遲沒有覺醒異能的時候,他碰到過那麼多噁心的事情,都沒有絲毫低頭妥協的想法,被逼迫到無路可退的時候也只會想著魚死網破。
為什麼到了凌伊身上就變了?
總不能是「日」久生情了吧。
但凌伊也不是在那種事情上很有情趣、會照顧人的類型。
她像是在擺弄一個工具,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不斷的抵達極限,冷眼看著他一次次崩潰。
所以顧影安明明也每次都只覺得屈辱,被物化、被使用、被扒光了放在探照燈下的屈辱。
那種難堪的感覺,他記得清清楚楚。
這讓顧影安開始每天都和凌伊交錯出行,不願去面對她。
只要是有她出現的地方,他就會立馬離開。
然而這種避凌伊如蛇蠍的態度,卻根本不被對方放在眼裡。
她想要用到他的時候,就會毫不在意的找上去,全然無視了他的一切行為。
顧影安:「……」
好吧,他其實已經習慣了凌伊這種相當自我的行為。
畢竟她就是這樣的人。
無論平常再怎麼有問必答,表現得像是很好溝通、通情達理的樣子。
可一旦涉及到了她自己的利益,那她就不會再去把另一方的任何一點需求放在自己考量範圍內。
除非那個需求會影響到她的實驗。
相當的現實。
顧影安很清楚這一切,所以每次一個人的時候,都在忍不住想,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他都快要成家庭煮夫了。
然而等到凌伊出現的時候,他的腦子又會立刻變得亂糟糟起來,像是被下蠱了一樣。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把什麼事情都做了。
顧影安:「……」
哈哈,他其實是個小丑吧?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一重生就自-殺,讓屍體爛死在這糟糕透頂的世界算了。
不然也不至於戲那麼多,一個人演繹了一場天崩地裂的獨角戲,對方卻毫無所覺。
又或者說,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毫無興趣。
畢竟這又不會影響到她做實驗。
顧影安甚至忿忿不平的去想過,憑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兵荒馬亂?
他很想把凌伊也拖下水去。
然而看著對方,顧影安卻又覺得無從下手。
凌伊根本就不會對除了研究之外的事情破防,冷靜得像是個假人一樣。
但假使他直接去破壞她的實驗器材。
那她就不會是不痛快了,而是會直接選擇把罪魁禍首人道毀滅。
那些東西可是她的命。
顧影安有些懨懨地垂眼,本就陰翳的桃花眼在糟糕的心情下,看上去更像是蒙了層化不開的墨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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