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里走出來時,顧影安濕淋淋的頭髮還在向下滴著水,他卻懶得去把頭髮吹乾。
又或者說,是已經有些力氣去做這種精細活了。
顧影安飄進了廚房,只覺得自己都快要升天了,急需食用些高熱量的食物安撫自己的身體。
被禁錮的異能並不會干擾到他身體的恢復能力。
說到底,異能只是被抑制,又不是直接消失了。
然而恢復也是需要時間的,此刻顧影安確實是手腳無力。
塞了幾根巧克力棒到嘴裡,顧影安瞥了眼牆上的掛鍾,這才去做飯。
他盯著電飯鍋猶豫了一下,艱難的放棄了只做一人食的打算,皺著眉把凌伊的那份也一起添上了。
隨著時間流逝,令人胃口大開的飯香,很快就從廚房飄散到了房間各處。
顧影安站在凌伊的臥室門口,注視著在床上沒有絲毫起床意思的凌伊,沒好氣道:「起來吃飯了,難道還要我餵你嗎?」
「你自己吃吧。」
凌伊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有依舊清晰平直的聲音響了起來。
顧影安直接轉身就走。
當他想給她吃嗎?
他的胃口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大口的吃著自己做好的飯。
理性到讓人懷疑是機器的存在,竟然也會因為生病時沒有胃口,而做出拒絕補充身體能量這種不理智的事情。
顧影安只覺得無語。
她不是一直都很理性嗎?
對別人理性,放自己身上就是情緒大過理性了?
仔細想想,顧影安又發現凌伊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
就好像她並非不知道自己的行為不正確一樣,然而她依舊還是要做實驗,追求的實則也是她心中的欲望。
只不過這種自我的情緒出現在了小事上,就讓人有種她好像崩人設了一般的錯覺。
本質其實是沒有任何區別的,都是只顧自己痛快,其它一律不管。
顧影安吃完飯,盯著自己盛好的米飯看了片刻,然後才臭著臉,將菜盤裡的菜倒到飯碗中,手動讓白米飯變成了蓋澆飯。
他端著碗進了凌伊的臥室。
「吃飯!」
她臉上的潮紅,和她的冷白膚色形成著刺目的反差。
顧影安的聲音為此帶上了股很不耐煩的意味,「你不是還要做實驗嗎?不怕躺上幾天耽誤進度嗎?」
這種話顯然才可以觸發她的回應機制,讓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的她開始詐屍。
凌伊抬起眼看向了飯碗:「臥室里不能吃東西。」
顧影安扯了扯嘴角,很想直接把手裡的碗扣到她頭上去。
他恨恨擠出聲音來:「不能那你就出去吃啊!」
「你是發燒了又不是腿斷了!」
似乎是因為不戴眼鏡有些看不清的緣故,她微眯起眼注視著他,口吻平靜地命令:「抱我出去。」
「你把我當什麼了?!」
顧影安惱了,「我又當實驗體又當保姆的,現在還要再兼職你的坐騎?」
他用力地將吃飯的碗放在了床頭柜上,磕碰的聲音聽上去就怨氣很重。
凌伊沒有強求,又重新閉上了眼。
「……」
顧影安磨了磨牙,直接動手掀開了被子,手臂穿過了凌伊的膝彎把她抱了起來。
「謝謝。」
她浮於表面的禮貌依舊在自顧自進行著。
顧影安黑著臉,理都沒理。
凌伊說話再有禮貌,也掩蓋不了她會單方面孤立所有人的事實。
旁人的任何意見,都無法在她心裡掀起任何波瀾,只去理會自己想要理會的事情,其餘都一律無視。
冷漠自我得全天下都不可能再找出第二個。
顧影安把她放到了座位上,又回去把飯碗端了回來,憋悶的燥意在心頭躍動的越發厲害,惡狠狠道:
「你他*要是不吃光,我就直接動手全塞你嘴裡!」
凌伊沒有理會。
她很明顯是沒有胃口的,可拿起筷子開始用餐後卻反而看不出來吃得有多勉強。
就連不緊不慢地咀嚼速度都和平常幾乎保持著一致。
要不是凌伊的臉上還殘留著病態,顧影安甚至都會以為她是在裝病進行著
某種社會實驗。
……真是個怪胎。
等凌伊放下了筷子,顧影安才動手把餐桌上的餐具都收進廚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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