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靠近,她身上的寒氣也在散去,變成了更清冽溫涼的晨露。
嚮導小姐想要做到體貼時,也可以做到事事周密。
拉爾斯心頭泛起甜意,身體忍不住朝著她考了過去。
他健壯的身體其實並不適合被摟抱,像只能遠距離欣賞的大型玩具,很難被完全包裹住。
只有纏繞過來的氣息才可以將他包圍得密不透風。
但他顯然對自己的體格並沒有什麼準確的認知,很喜歡這樣依偎的姿勢。
凌伊將手臂搭在他的腰腹間,拉爾斯抬手覆了上去,握著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處。
存在感強烈的標記,邊緣正在發著燙,摸上去卻觸感冰涼。
此刻感受到了主人的觸碰,標記就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冷冽的寒意立即漫了出來。
冰涼的標記之後,卻是滾熱的心臟有力跳動的聲音,和溫度混雜在一起被傳遞到掌心,震動感明顯。
拉爾斯不自覺摩挲著她的手背:「嚮導小姐,這裡……」
他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長睫抖動著遮住眼瞳。
「
不喜歡?」
拉爾斯無措地抿起唇角,聲音低低地從唇縫擠出來:「沒有不喜歡……」
他就是想問她,為什麼會選擇這個靠近心臟的位置。
可不知道為什麼,字句卻阻塞在了喉間,沒辦法被吐出來。
是矜持,還是畏懼?
拉爾斯不知道,只是本能退縮。
沉默了一下,他突然說,「嚮導小姐,要做嗎?」
「嗯?」凌伊揚了揚眉,「確定嗎?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又沒有結合熱……」
拉爾斯捂住她的嘴,不想聽這些。
他的脊骨一陣發麻,擴張的瞳孔吸收著黑暗中的微光。
這令拉爾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不像體貼,更像是免責聲明。
「嚮導小姐,那你就溫柔一點,不要折磨我……」
他輕輕說著,聲音像是被拉抻開的棉花糖,裹著蜂蜜的軟甜。
凌伊抬手捏住他的耳朵,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可不叫折磨,拉爾斯,你的生理知識真該去更新一下了。」
他眼睫顫了顫,將腦袋埋進她的頸間無意識蹭著:「明明就是在折磨我……」
拉爾斯抖動著豹耳避開她的觸碰,說話的語氣嬌得有些過分。
凌伊不緊不慢地收回手,輕輕笑了聲,「這樣可不行啊,拉爾斯。」
「你需要對自己的感受都得到正確的認知。」
拉爾斯小心地覷著她的表情,有點茫然,又有點不安。
黑暗哨兵歷來都習慣將疼痛視作取樂的一種手段。
長期的精神異化下,痛苦早就變成了快樂,折磨也被視作情調,殺戮更是成了在感受真實。
以至於昨天被凌伊臨時調整正常的那次對疼痛的反應,甚至都是拉爾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單純的感受到沒有摻雜上其它感官的痛楚。
他擴張開的貓眼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不正常的黑暗哨兵,反而才是「正常」的。
一旦被扭曲的感官回歸正常,對他們來說那才是煉獄,就仿佛是在將好不容易被粘合住的身體重新打碎。
然而本來就是勉強拼合在一起的殘缺身體,再次被打碎後,又怎麼可能還拼得起來。
「不要……」
拉爾斯握住她下移的手,覺得她簡直就像是舊世紀描繪的惡魔一樣,引誘著人墮落之後,還想要收取他的靈魂取樂,
「算了吧,嚮導小姐,我不需要這些。」
「你需要。」凌伊淡聲道,「拉爾斯,鬆手。」
她霜雪般的面孔又恢復了往日的沉靜,語氣更是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
拉爾斯恍惚了一下。
才這麼短的時間,他就已經有點不適用對方拿這種態度對待他了。
拉爾斯目光凝在她身上,默不吭聲地鬆開手指。
如同是有韁繩被套在了脖頸上,他近乎本能地遵從著她的意志,聲音卻忍不住帶上了顫意:「嚮導小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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