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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條沒有被鉗制住的腿甚至還抬了起來,挑釁似的踩住了他炸毛的豹尾。

「折辱?」

「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凌伊碾著腳下的豹尾,被陰影投出暗色的雪灰色眼瞳注視著他劇烈收縮的肌肉,「拉爾斯,瞧,它們似乎更興奮了。」

「……」

他無話可說,鋒利的尖牙將飽滿的唇壓出了明顯的凹陷。

她的目光如同穿透過冰面被太陽照進的光線,灼燙,又帶著冰川上無法被融解的沁寒涼意,毫無遮掩地將他丈量。

「……別踩了。」

拉爾斯厭棄地閉了閉眼,胸腔震盪出低啞地語句,「嚮導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尾巴一直都是我們最不容易控制的部位嗎?」

「我可保證不了我的尾巴會不會傷到你。」

固執高傲的哨兵,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主動踐踏自己的底線。

要是還去讓他承認自己的放浪下貝戔,那無異於是對他自尊的凌遲。

然而他選擇避而不談,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回答了。

他以一貫抗拒又忍耐的姿態的面對著她,宛如暴雨下脆弱的蝴蝶,翅膀被淋得沉重脆弱,只能蜷縮成防禦的姿勢,卻仍逃不開籠罩下來的陰影。

凌伊撩撥地踩著他炸毛的尾巴,讓它在腳心輕慢的滑過。

直到尾巴尖開始控制不住地纏到小腿上去時,她才從容地抬腳。

拉爾斯立即飛快地把尾巴收了回去,無意識的抖動著的蓬鬆毛髮從她的腳心擦過。

滲著過電般癢意的尾巴被他用力地掐住,力氣大得仿佛那不是自己身上的部位一樣。

延生而出的利爪深深地陷了進去。

尖銳的骨骼因此刺破了皮肉,猩白的骨頭血淋淋的曝露在空氣里。

他好像感覺不到痛似的,冰冷幽綠的眼球毫無感情,唯有抽搐著的尾巴尖提醒著旁人,他也並非感受不到痛。

「拉爾斯!」

凌伊蹙眉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微涼,「鬆手。」

拉爾斯垂下長而密的眼睫,攥緊的指節放鬆,幾乎被折斷成銳角的尾巴立馬鑽回了體內,給尾椎帶來著難言的鈍痛。

他沉沉吐了口氣,野性又凌厲的五官像是失了興致般倦懶,連一貫愛拉長的語調都變得正常了起來:

「抱歉,嚇到嚮導小姐了,要是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拉爾斯已經不想再去管腹部那股強烈的堆積感了。

大不了他回去之後自己伸手去掏出來,就算無用,至少也可以把肚子攪得一團糟。

痛楚會蓋過一切感受。

拉爾斯就不相信,都這樣了他這身見戔骨頭還可以發晴。

「不許。」

凌伊平靜又不容置疑地與他對視,淡聲命令他,「拉爾斯,做給我看,就現在。」

不帶一絲溫度的聲線漫過心間,讓沒有被冰碴刺破的心口也隱隱傳來了壓抑的悶疼。

他緊縮的獸瞳中絲絲殺意泄了出來:「嚮導小姐,我的脾氣也沒有很好。」

「您一直在沒有將我束縛住的情況下挑釁我,是已經做好了被我殺死的準備了嗎?」

殺死嚮導是重罪,然而黑暗哨兵的理智本就是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塌的危樓,任何微小的刺激都有可能成為打破平衡的最後一根稻草。

拉爾斯是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暴烈的殺欲混雜著被主人嫌惡的焦渴,在他的精神圖景中掀起了強烈的颶風,攪得整個精神域一片狼藉。

凌伊並沒有被威脅到。

他還知道提醒她束縛自己,就說明他還可以忍受。

所以凌伊的聲音依舊很平靜:「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她甚至都沒有說為什麼不建議,是有自保的手段,還是認為他不敢?

但她沒有否認她在挑釁,這說明她確實就是故意如此的。

利齒在口中刮出了輕微的刺響,拉爾斯沉沉呼吸著。

燥熱痛苦的身軀,僅僅只是被注視著,就連被呼吸進體內的空氣都變得和岩漿一樣灼熱。

可熱氣一進入體內,卻又立馬被冰雪所凍結,冰晶將濕紅柔軟的器官打磨得很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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