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見狀,體貼地將手臂抬高了一些。
手指因此而終於離開了肖妄的脖頸,但她帶給他的威脅感卻並沒有因此消失。
至少此刻,肖妄已經沒有再反殺凌伊的想法了。
他沉默的將繩子解開,繩索一圈圈從他臉側滑落到地上,揚起細小的塵埃。
一圈被繩子磨出的紅痕清晰的映在了手腕上,因為凌伊的皮膚白,看上去甚至比他脖頸上的紅痕更加嚇人。
她轉動了一下手腕,活動著因為被束縛而有些僵硬的手,過了會兒,目光才重新落在他身上。
肖妄呼吸一緊,額上瞬間就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跳失控的撞擊著胸膛,濕潤的桃花眼受驚地注視著她,渾身僵硬。
大腦因此而蒙上了一層熟悉的缺氧感。
風將她的髮絲吹得飛揚,五官在明暗交織下被切割成了扭曲陰冷的光影,幽微駭人。
她還想對自己做什麼?後悔沒有掐死他嗎?還是想再打他一頓?
如同等待審判、引頸就戮的罪犯,肖妄乾脆閉上了眼,頗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就這樣吧,早點挨打完早點回家。
反正事情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吧?
第10章 她為什麼要突然親他?
凌伊指尖輕輕勾了勾肖妄的下頜。
冰涼的體溫讓他情不自禁一激靈,驚得身體緊繃,後頸炸起細小的疙瘩。
由於貼得足夠近,凌伊甚至可以清晰感受到身下他每一束肌肉驚慌變動的軌跡。
她興致盎然地觀賞著這一切。
他偏長的桃花眼睜得溜圓,顯然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給弄懵了,目光不解又驚駭。
於是她故意讓這個過程變得更加漫長且煎熬。
帶著涼意的撫摸如同蛇鱗擦過臉頰,仿佛冷血動物狩獵前的衡量,讓人緊張得連呼吸都停滯了。
肖妄喉結艱難的滾動著,垂在身側的手深深摳進水泥地里。
他的大腦已經完全無法再正常思考了,眼睛蒙著一層薄霧,緊抿的唇輕顫著,簡直像是被逼到牆角只能瑟瑟發抖的小鹿。
許久,凌伊摩挲在他臉頰的手重新下移,掐住他的下頜,抬起。
她俯身靠近。
微涼的觸感貼上唇峰。
「!!!」
肖妄錯愕地看她。
潮濕溫熱的氣流在臉上掃過,每一寸領土都仿佛被攻占。
他繃緊身軀,某種甜腥的鏽味在齒間潰堤,被迫仰起的脖頸無意識拉出瀕死般的弧度。
身體好似短暫脫離了掌控,讓他忘記了反抗。
另一種意義上的窒息感席捲全身,可身體的主人卻沒有再有之前那種努力汲取氧氣的行為,反而遺忘了呼吸。
「哈…」
直到凌伊主動與他拉開距離,肖妄才終於像是被喚醒了求生欲,大口地呼吸著。
缺氧的感覺將他的臉憋得通紅,亮晶晶的唇是水潤鮮艷的色澤,引誘著人採擷。
他眼睫潮濕,大腦徹底失去了處理信息的能力,過了很久失焦的瞳孔重新凝聚。
甚至直到現在,肖妄才注意到凌伊是坐在自己身上的。
他身體繃得更緊,大腦混沌。
逆光下,對方純白無害的面容,在此刻終於泄露出了幾分肉食猛獸才有的壓迫感。
「你……」
肖妄腦子亂糟糟的,連語言都無法正常組織。
她為什麼要突然親他?
……剛剛不是還想殺了他嗎?
「肖同學。」凌伊輕柔地叫他。
她的聲音實在太過溫柔,不經意間落進心田,漾起淺淺的漣漪,帶來一種猶如裹著蜜糖的錯覺。
肖妄像是被蠱惑了似的,發怔地看她,耳朵染著一抹紅意。
凌伊的指尖輕拂過他額上的碎發,又俯身湊近,鼻尖蹭著鼻尖。
這樣的距離太過曖昧,連天台的風都似乎變得溫柔了,讓肖妄呼吸不由放緩了幾分。
直到他聽見凌伊說:「當我的狗好不好?」
「……」
血色從肖妄漲紅的面頰迅速退去,他的臉立即就黑了,接著又變得青白交加,最後定格在了鐵青,如同調色盤一般,精彩極了。
「你踏馬簡直有病!」
肖妄推開凌伊,惡狠狠地瞪她,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再次意識到自己又被對方給玩弄了,而自己甚至都沒有警覺,便毫無防備的一頭栽進了陷阱里。
肖妄簡直要氣瘋了,在這個天台再也呆不下去,巨大的摔門聲震得塵埃飛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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