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的頭髮還沒完全乾透，微濕的劉海搭在額前, 顯得又乖又漂亮。
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領帶鬆鬆地掛在胸前, 順著那把纖韌的腰肢往下, 藍色格子百褶裙堪堪遮住大腿.根, 露出筆直的一雙長腿。
兩人隔著鏡子對視，顧祁安露出一種罕見的羞澀神情, 看起來很是純真青澀, 仿佛真的是十八歲的少年顧祁安為他跨越時空而來。
秦樾呼吸幾乎凝滯, 黑眸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鏡子裡的人。
顧祁安被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有些受不住，轉身問道：「看夠了嗎？」
秦樾喉結動了動，緩步朝他走過去, 直到停在他面前，目光依舊挪不開分毫：「看不夠。」
顧祁安抬手推他：「我覺得夠了。」
再不脫掉的話, 這套校服裙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等等, 先讓我拍張照，紀念一下十八歲的顧祁安。」秦樾握住他的手腕, 阻止他的動作，「拍完照片就讓你脫了。」
顧祁安心道穿都穿了, 拍張照也沒什麼，便點了點頭：「那你拍吧。」
秦樾鬆開手, 從書房裡取來一台相機，回到臥室對著他拍了張照片。
顧祁安問道：「拍好了嗎？」
秦樾低頭檢查照片，露出不是很滿意的表情：「七七，我們換個姿勢再拍一張吧。」
於是顧祁安在他的指揮下，坐在床沿邊擺了幾個姿勢。
秦樾「咔咔」一頓拍，似乎越拍越上頭，甚至上手解開他襯衫領口的扣子，又將領帶往下拉了一點，繼續指揮道：「手放腿上，七七。」
顧祁安聽話地將手放在大腿上，細長白皙的手指壓著百褶裙的下擺，但裙擺實在太短了，看著倒像是在欲拒還迎。
秦樾變換角度拍了好幾張，邊拍邊不停誇讚道：「好漂亮……」
顧祁安有點無語：「你什麼時候對攝影這麼感興趣了，秦大攝影師？」
「那要看拍攝對象是誰，只有拍你我才這麼有興趣。」秦樾又上前兩步，這回乾脆將他的領口往下扯得更開。
雪白的半邊肩頭露出來，顧祁安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是在拍正經照片嗎？」
「怎麼不正經了？」秦樾一臉道貌岸然，「這是藝術，攝影藝術。」
顧祁安：「……」
為了完成秦總的「攝影藝術」，他身上的布料越拍越少，秦樾透過鏡頭看向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滾燙。
顧祁安終於受不了自己擺出這副放.盪的姿勢了，指尖將襯衫拉上去，耳尖紅得快滴血：「你夠了，秦樾。」
秦樾也忍到極限了，扔了相機就將人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顧祁安試圖反抗：「秦樾，說好拍完就讓我脫掉校服裙的。」
「好啊，我幫你脫。」秦樾用身體壓制住他，燙人的手指鑽入裙擺，「你知道嗎寶寶，你穿校服裙的樣子真的很像高中生……」
顧祁安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慄起來：「你變態吧？」
「是，我變態。」秦樾大方承認，五指掐住手感極佳的大腿抬起來，「剛才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狠狠撕碎你的校服裙……」
這一晚，顧祁安不僅留下了一大堆不堪入目的私.房.照，也沒能逃過翻來覆去的折騰，直至百褶裙都濕透了，才被脫下來。
昏睡過去前，他聽見秦樾在他耳邊說話，卻怎麼努力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七七，如果我能遇見十八歲的你就好了……」秦樾愛憐地吻了吻紅腫的唇，語氣溫柔似水，「我一定不會讓你吃這麼多苦。」
*
幾天後，顧祁安徹底休養好了，決定飛出國一趟，先把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
秦樾本想跟他一起，但正好被公司的事絆住了腳步，只能充滿怨念地盯著他。
顧祁安有點哭笑不得：「好了，我就去三四天，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三天。」秦樾走到他面前，將人摟進懷裡，「最多三天，超過時限我就親自去接你回來。」
顧祁安仰起臉：「你確定要這麼誇張嗎？」
「我的心是你的，所以它會跟著你一起離開。」秦樾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神色無比認真，「一個人沒有心，又能活多久呢？」
顧祁安心頭一軟，語氣也跟著軟下來：「好了，我會每天給你打電話報備的。」
「光打電話不行哦。」秦樾得寸進尺地要求道，「還要每天視頻。」
顧祁安答應下來：「好，每天給你打視頻。」
秦樾這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寶寶真乖。」
十幾個小時的漫長飛行結束，顧祁安平安落地。
他到達酒店後，第一時間給秦樾發去報備信息。
只不過由於時差，國內現在應該是凌晨四點，所以他並沒有指望對方會回復這條消息，打算等晚上再打個電話。
誰知消息剛發出去，幾秒後，手機屏幕就彈出了一條視頻通話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