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契機,或許能讓他徹底失勢。
只要蕭旌失勢,便說明她徹底擺脫了原書的劇情。
一切都似乎往好的方向發展,姜窈心情放鬆下來,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茶梅花瓣。
這花瓣已經被連日的雪水浸透,終於不堪重負從樹上落了下來。
夏蟬抱著件狐裘從廊下快步走來,不由分說地披在她肩膀上,「小姐,你又不顧自己身體!」
姜窈在自己院裡懶散慣了,聞言聳了聳肩膀,岔開了話題,「夏蟬,你叫小廚房尋些酒麴來。」
「酒麴?」夏蟬果然轉移了注意力,「小姐尋酒麴做什麼?」
姜窈嘆了口氣,「這花就這麼被雪打落,實在可憐,我想著先收集起來,等雪停了釀成茶梅酒。」
夏蟬瞭然的點點頭,「不過這種事叫底下人去做就成了,小姐何必親自來?」
姜窈搖搖頭,指尖輕輕拂過枝頭一朵半開的花,「反正我閒著也沒事。」
夏蟬知道勸不動,只得道,「那奴婢去準備瓷瓮和竹篩,小姐要哪年的酒麴?奴婢記得秋日裡府里進了一批江南新貢的酒麴,聽說是用桂花和糯米......」
「都行,」姜窈隨口道,「也不用太好的。」
她從前也沒釀過酒,現在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也是因為那日謝餘年提起來了,然後今日看著滿院零落的茶梅,不知怎的就動了釀酒的心思。
很快,夏蟬就抱著青瓷瓮走來,一同跟來的還有春蘭。
春蘭性子跳脫,聽說姜窈想自己動手釀酒,也起了興致,提著裙擺小跑過來,臉頰凍得通紅卻掩不住興奮,「小姐可真厲害,竟還會釀酒!」
她彎腰抓了一把雪,在掌心搓了搓,充當洗手。
「仔細凍著!」夏蟬瞪她一眼,「爐子上有熱水。」
沒一會,幾人便收集了不少茶梅花瓣。
「小姐您瞧,」春蘭獻寶似的遞過籃子,「奴婢專揀枝頭剛落的花瓣,都是最新鮮的。」
姜窈探頭看了看,伸手撥弄幾下,「把邊上那幾片發黃的揀出去。」
春蘭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小姐懂的可真多!」
「我其實也懂會,」姜窈輕笑一聲,從雪地里拾起幾朵完整的花,「橫豎這些花落了也是可惜。」
「是呀是呀,」春蘭笑道,「這茶梅是謝公子送來的,小姐當然連落花都捨不得扔。」
姜窈耳尖頓時染上一抹緋紅,「胡說。」
春蘭湊近半步笑道,「是是是,奴婢胡說,那小姐臉紅什麼?」
「你這丫頭——」姜窈羞惱地抬頭,威脅道,「這酒若是釀出來了,你別想嘗了。」
「好小姐,奴婢知錯了。」春蘭眨巴著眼睛,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奴婢想嘗嘗這茶梅酒。」
姜窈正欲再威脅幾句,忽見院門外有個小廝探頭探腦地張望。
她斂了笑意,叫夏蟬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夏蟬快步過去問清楚了情況,小跑著回來同姜窈道,「小姐,府門口來了兩輛謝府的馬車,說是來送年禮的。」
「謝府?」姜窈站起身子,下意識以為謝餘年來了,心頭泛起細碎的漣漪。
面上她卻只是微微頷首,「我去瞧瞧。」
春蘭偷偷瞄了一眼,抿著嘴偷笑。
姜窈佯裝不見,抬步往外走。
只是在經過月洞門時,借著廊下懸著的銅鏡悄悄瞥了一眼。
鏡中少女雲鬢微亂,一縷青絲垂在耳畔,襯得耳垂上那點未褪的紅暈愈發明顯。
姜窈伸手將碎發別到耳後。
定是天太冷了。
她心想。
「小姐,您走慢些......」夏蟬的聲音從後頭傳來,她只是轉個身拿個暖爐的功夫,怎么小姐走了這麼遠。
姜窈這才發覺自己步子邁得有些急了。
她放緩腳步,忽聽得垂花門外傳來姜府管家的聲音。
心尖那點雀躍倏然冷卻。
若是謝餘年親至,管家早把人迎進門了。
但都走到了這裡,斷沒有扭頭回去的道理,倒顯得她多在意似的。
姜府門前停著兩輛青帷馬車,車轅上還沾著未化的雪泥。
幾個穿著靛青色棉襖的小廝正手腳麻利地從車上往下搬年禮,檀木箱籠沉甸甸的,須得兩人合力才抬得動。
姜窈走到月門前的石階上時,元正正指揮人抬那個半人高的檀木箱籠,轉頭瞧見姜窈,慌忙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姜二姑娘安。」
姜窈微微頷首,「起來吧,」頓了頓,終究還是沒忍住,「你家公子呢?」
算下來,兩人已經有幾日沒見了。=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Z.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