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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唇上突然傳來溫軟的觸感。

這個吻分明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卻又在觸及她唇瓣的瞬間化作春風細雨。

他含住她的下唇輕輕廝磨,舌尖若有似無地描摹著她的唇形。

遠處傳來更夫的梆子聲,驚醒了這片刻的溫存。

姜窈慌亂地推開他,「你往後要信我,什麼都不能瞞我。」

謝餘年眸光微動,但此刻望著懷中人清澈的眼眸,他只是溫柔地吻了吻她的發頂「好。」

姜窈站在府門前,看著謝餘年的背影漸漸融入月色。

她忽然想起什麼,提起裙角追了兩步,「謝餘年!」

那人回頭,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

「我......」姜窈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鼓起勇氣道,「被你摔壞的那盒子可是紫檀木的,你要賠我!」

謝餘年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姜窈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轉身快步進了府門。

她一進房門,便反手合上了門扇,將一頭霧水的春蘭夏蟬攔在了外面。

姜窈整個人撲在了床上,將臉埋進了被褥里,卻仍覺得臉頰燙得厲害。

「那木頭怎會說出這種話?」她悶悶地嘟囔一聲,指尖無意識地揪著被角。

背後定是有高人指點。

姜窈翻了個身,盯著帳頂懸著的蘭草香球發呆。

窗外傳來幾聲寒蛩的低鳴,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床前軟榻上灑下一地碎銀。

「可我如今覺著,哪怕七分假意里,摻著三分真情,我也甘之如飴。」

姜窈腦中不斷反覆著這句話。

哀鳴一聲,又一頭栽回被子裡,這次連耳尖都紅透了。

她裹著被子滾了兩圈,發間的珠釵都蹭散了,青絲鋪了滿枕。

「小姐?」門外傳來夏蟬疑惑的聲音,「要備熱水沐浴嗎?」

今日在莊子上吃了燒烤,依著小姐的性子,定是要好好洗上一番的。

「......備、備吧。」姜窈從被子裡探出半張緋紅的臉,聲音悶悶的。

氤氳的熱氣在屏風後裊裊升起,浴桶里灑滿了玫瑰和茉莉乾花,清香隨著水汽在室內浮動。

姜窈將身子浸在溫熱的水中,白皙的肌膚被蒸得泛起淡淡的粉色,烏黑的長髮濕漉漉地貼在頸後。

春蘭站在她身後,一邊替姜窈梳著發,一邊笑道,「謝公子方才同小姐說了什麼?您現在耳根子還紅呢。」

她們剛剛離得遠,也不敢抬頭去細看,現在也是瞧著姜窈心情不錯才問的。

姜窈聞言,身子微微往水裡縮了縮,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哪有,是水有些熱了。」

春蘭抿嘴一笑,也不拆穿,只從一旁的瓷罐里舀了一勺香露,細細抹在她的發梢。

姜窈突然想起什麼,從水中直起身子,「大伯父快回來了嗎?」

春蘭忙按住她濕滑的肩膀,「小姐當心著涼。」

「前面探路的小廝今日已經到府了,說是大老爺的商隊已過了青州渡口,最遲後日晌午便能到。quot

聞言,姜窈攥緊了桶沿,「事情都吩咐下去了嗎?」

「都安排妥當了。」春蘭取過澡豆細細揉搓著她的長髮,忍不住小聲道,「中秋都沒見大老爺趕回來團圓,如今得知二姑娘要入攝政王府,倒是著急。」

姜窈輕笑一聲,指尖撥弄著水面上漂浮的花瓣,眼底泛起一絲涼意,「大伯父這般急功近利,咱們自然要如了他的意。」

姜窈從水中站起身,有水珠順著她纖細的腰線滑落。

春蘭連忙取過一邊的軟巾裹住她,「大夫人最近倒是得意,連著接了好幾家的請帖。」

姜窈坐在床邊,由著春蘭給她絞乾頭髮。

「小姐,我們這樣,真的能叫姜家兩房分家嗎?」春蘭有些疑惑。

「等等看咯。」

姜窈看她頭髮乾的差不多了,就揮手叫春蘭也下去歇息。

......

御書房。

謝餘年站定在距御案五步之遙的位置,恭敬行禮,「微臣謝餘年,見過陛下。」

「謝卿快快平身。」皇帝親自將謝餘年扶了起來。

謝餘年順著皇帝的力道直起身,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身邊人的面色。

當今皇帝虛歲不過二十五,面容卻透著不健康的蒼白,眼下兩片青影在燭光下格外明顯。

「陛下近日龍體可還安好?」謝餘年垂眸問道。

皇帝擺擺手,唇角扯出一個笑,「老毛病了,你前些日子不記事,往宮中來的少,朕一時也沒了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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