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餘年後退一步,冷冷地看著她,「說吧,你接近我的目的。」
目的?
她能有什麼目的。
嫁給他,避開原本的結局算不算?
姜窈心中無奈,她只是想活著。
「這件事是我做錯了,謝公子,我不該欺騙你。」她收起了表情,乖乖站直。
瞧瞧,這就從謝郎變成謝公子了。
謝餘年重新坐回椅子上,抬手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漫不經心,「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是奉了誰的命。」
簫無衡嗎?
還是蕭旌?
怪不得那日在宣陽侯府,蕭旌會借著攝政王妃的名義替她解圍。
聽著他的質問,姜窈有一瞬愣神。
這是在懷疑她接近他是受人指使?
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可笑,受她自個兒的指使算不算?
「沒有。」姜窈臉色蒼白,小幅度的搖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謝餘年身子往前一傾,手肘撐在膝上,看著姜窈一副做錯了事的模樣,有些不可置信,「沒有?」
他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那我問,你答。」
姜窈站在原地,點點頭。
「你知道我沒有失憶。」
這分明是肯定句。
姜窈咬了咬唇,「嗯。」
「那你為何騙我?」謝餘年嗤笑一聲。
還說什麼他半夜去敲過她房門。
謝餘年突地一滯。
雖說上次他確實去了。
「你不也騙我了嗎?」姜窈抬起頭,與謝餘年對視,眼中帶著幾分倔強,「謝公子分明也在利用我。」
「那日在荷花池中你還打我後脖頸,還去別院的後院裡偷孔雀毛。」姜窈越說越覺得委屈,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些,「中秋那日,那隊侍衛是來抓謝公子的吧?我帶你去會仙樓裡面換衣裳,替你隱瞞你衣服上的血跡......」
花了她十兩黃金呢!
她咬了咬唇,索性將心中的話一股腦兒倒了出來:「我猜,謝公子是為了降低他們的猜疑吧?」
謝餘年進京為質,皇帝定不會放心將權力交給他,而她如今,便是謝餘年名義上的「軟肋」。
隨著她最後一句落下,屋子裡鴉雀無聲。
姜窈說完,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頓時消散。
她縮了縮脖子,像只受驚的鵪鶉,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見她這副模樣,謝餘年突地失去了興趣,心頭莫名湧上一股子煩躁。
「元正,送客。」
姜窈如蒙大赦,快步走到房門口。可就在她即將踏出門檻時,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小聲說道:「謝夫人留我用晚膳,謝公子您幫我同謝夫人解釋一下……」
說罷,立馬跟著元正出了房門。
生怕晚一步就要被留下來。
聽著她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心中那股煩躁感卻並未消散,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元正送完姜窈回來,卻見自家公子仍在椅子上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公子,小的已經同夫人那邊已經說了,姜姑娘家中還有事,不能在府中用膳,不過......夫人看起來有些失望。」
「嗯。」謝餘年緩緩從椅子上起身,餘光卻瞥見剛剛被他那一下摔落在地上的錦盒。
蓋子被摔開,露出裡面的東西——一個畫軸
「咦,這是什麼?」元正低頭,彎腰將畫軸拿了起來,仔細端詳了一番,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是……姜姑娘送您的生辰禮?」
謝餘年擺手,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拿走。」
元正沒動,手裡捧著畫軸,臉上有些欲言又止。
謝餘年見他還杵在那不動,看了過去。
「公子,要不您先看看?」元正梗著脖子,將畫遞了過去,硬著頭皮開口。
謝餘年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元正手中的畫軸上。
他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的煩躁,緩緩展開畫軸。
畫中的景象漸漸映入眼帘——朔北的蒼茫天地,連綿的山脈,和......風沙中策馬奔騰的身影。
謝餘年一愣,目光久久停留在畫上,心中仿佛被什麼輕輕觸動了一下。
畫中的他,神情灑脫,仿佛天地間沒有什麼能束縛住他的自由。
「小的覺著,姜三姑娘心中是有您的。」元正站在一旁,偷偷瞥了一眼謝餘年的臉色,小聲開口。=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Z.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