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皇帝眉宇間的緊繃之色有所緩解,隨著一聲輕嘆,眉頭也隨之舒展開來。
「他想養就養吧,總比荒廢了強。」
像是想到了什麼,皇帝呻了一口茶,指著謝餘年笑罵道,「倒是你,你與姜三姑娘的事,朕可聽說了,這等好事,你竟連朕都瞞著。」
「虧的朕前陣子還在苦惱你的婚事,謝伯父膝下就你這麼一個,你該早些開枝散葉才是。」
窗外,檐上雨滴落下來,輕輕敲打在窗欞上,發出細微而有節奏的聲響。
這聲音在靜謐的御書房中顯得格外清晰。
謝餘年站在那,一言不發。
他今日原本想同皇帝澄清,他與姜家三姑娘並無私情。
可如今看來。
皇帝知曉此事後,眼中的信任更甚從前,連態度都似乎親近了不少。
就像……兩人的關係回到了從前。
那時皇帝還沒有登基,而他還是朔北的少將軍。
謝餘年在心底輕笑一聲,也是,畢竟在皇帝看來,有軟肋的刀,自是要比沒有軟肋的刀好用。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如今我父親也能算是正值壯年,論開枝散葉的話,他也能為陛下盡一份心。」
「哈哈!如今也只有你敢在朕面前說這般話了。」
皇帝一笑,神情放鬆了不少。
他招手讓身旁的徳公公取來一個匣子,遞給謝餘年,「這裡面是根百年人參,你拿去,以你的名義送到姜府去吧,給你那三姑娘好好補補。」
徳公公笑著上前,將那匣子塞進了謝餘年手裡,「人參這種東西啊,最補氣血,大人快收下吧。」
謝餘年伸手接過匣子後謝恩道:「微臣替姜三姑娘謝過陛下。」
他進來後並未提過姜窈落水的事。
如今便也不會問皇帝為何知道。
皇帝招手,叫謝餘年坐至對面,「好了,不說那些,來陪朕將這殘局下了。」
謝餘年微微頷首,「若是微臣贏了,陛下可也要賞微臣一些東西。」
又留了一個時辰,皇帝才放了謝餘年離開。
謝餘年低頭行過禮之後,緩緩退出御書房。
一名小太監站在屋檐下,見謝餘年出來,親自執傘,將他送至了宮門口。
到了宮門口,小太監將手中的傘恭敬地遞給了元正。
謝餘年注意到到不遠處宮門後的那抹身影。
他垂眸看著小太監,目光中帶有關切,輕聲道:「從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陛下這咳嗽的毛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太監微微低著頭,小聲道:「回大人,陛下這咳嗽斷斷續續,已經持續一段日子了。」
謝餘年眉頭緊縮,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憂慮,「太醫怎麼說?」
「太醫每兩日都來請一次平安脈,」小太監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陛下也按時服用了藥方,但並沒有太大的起色。」
謝餘年餘光瞥見那抹身影消失不見,才頷首叫小太監回去了。
小雨淅淅瀝瀝,給夏日帶來幾分涼爽。
元正撐著傘,跟在謝餘年身後出了皇宮,他一手端著那木盒,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這人參......」
謝餘年薄唇輕抿,雙手負於身後。
透過傘沿,隱約能看見外面的雨霧蒙蒙。
「去姜府。」
到了姜府門前,兩人卻被攔下了。
「謝公子,我們家小姐今日身子不適,早早就睡下了,請您改日再來吧。」
姜府門前的小廝賠著臉笑道。
謝餘年抬眼,看了看天。
才這個時辰,太陽還未落山,就睡下了?
這姜三姑娘還真是,與眾不同。
謝餘年沒再開口,轉身看了元正一眼,重新上了馬車。
元正湊上前,往那小廝手裡塞了兩塊碎銀,「昨日姜三姑娘還好好的,今兒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廝握著手裡的銀子,支支吾吾埋下頭:「今兒上午三小姐回來後就回了自己院子,卻不知怎地,下午同老爺吵了起來......」
……
早上姜窈收拾了之後,就領著春蘭去尋阿姐。
誰知姜盈竟不在屋子裡。
接著,蕭無衡身邊的小廝攔住了她,「三姑娘,我家王爺與姜大姑娘去後院看孔雀了,怕您找不到人,特叫我來引您過去。」
看孔雀?
這倆人的約會還挺特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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