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衍不由得拿出獸牙令牌試了試。
他傳給星宇道人的信息很人性化地標了紅,這就代表沒傳出去。
「不是吧,蕭雲寒,我給你發條消息,看看你收到了沒。」
「你為什麼要發一坨屎。」
「隨便畫的,你可以收到?」
陸衍又憂心道:「不對,衛郡守為什麼要將咱們困在這裡,還斷了咱們的聯繫方式,難不成他要殺咱們?」
宋離思考了良久:「或許,他已經知道咱們發現西南角的秘密了。」
「可咱們分明行動得很小心!」
「是啊,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呢……」宋離喃喃著,忽然眸光一閃,跑出了院門。
見此,另外三人趕忙跟上。
在西南角藏寶的小廝興沖沖地離開後,回了自己住的僕役院,但他才剛進門,便被一個老僕役給攔住了。
老僕役面色發白,一臉驚恐,死死將那人攔擋在院門外。
「你去過府上西南角了?」
小廝心中一慌,但仍假裝著鎮定:「什麼西南角,我不知道,你快讓開,我還要進去睡覺呢!」
「你還想睡覺!我不是跟你們都說過,那西南角是絕對不能去的禁地,你為什麼不聽!」老僕役一臉的痛心。
「我都說我沒去過了!」小廝因為心虛,顯得格外憤怒:「你別逼我打人啊,趕緊給我讓開!」
「去過西南角的人,身上都會染上特別的腥味,我都從你身上聞見這味道了,你還想狡辯!」老僕役恨恨道:「還不趕快脫下你這身衣裳扔了,別叫郡守大人發現,難不成你也想被削掉半塊腦袋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隱藏在暗處聽著的陸衍馬上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宋離眼中滿是震驚。
那被削掉了半塊腦袋,又被當街殺害了的老頭,曾經是郡守府的僕役!
而且,他正是因為發現了蛇頭草的秘密,才落得了那般下場。
「這麼說,咱們剛從西南角回來就撞見了衛郡守,他就已經聞到了咱們身上的腥味……」陸衍傳音道。
「我們……」蕭雲寒認真地回應:「腦袋不保。」
「哥們,你為何如此淡定啊!」
蕭雲寒抬手指了指宋離:「她很淡定。」
「沒有,」宋離傳音回去:「我在等死。」
宋長生仰頭看著默默傳音的三人,娘親的傳音並沒有屏蔽她。
宋長生扭身就走,她要去干那郡守,娘親就不用等死了。
宋離趕忙將倒騰著兩條短腿的小人給抱了回來:「死不成的,死不成的,救兵已經在路上了。」
聽到有救兵,陸衍這才狠狠鬆了口氣,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宋離。
救兵在哪裡?
「回去再說。」
……
回到小院之後,宋離打開自己獸牙令牌的私密權限,使得上面的信息可被另外三人看見。
「這……就是你說的救兵?」陸衍鄙夷。
「靠得住嗎。」蕭雲寒也質疑。
只見獸牙令牌上赫然是凌遠傳來的已讀未回的消息。
「宋道友,能量靈液批發的話,打折嗎?」
宋離認真地點頭:「消息是下午傳來的,如果隔了二十四個時辰沒有回音的話,在問罰宗可以立案失蹤,當然,我相信他因為想要知道是否打折,會在十二個時辰內來找我們。」
「所以你下午為什麼沒回他?」
「……忙忘了。」
陸衍抱起了手臂來,認真分析:「據我所知,凌道友的修為乃是築基中期,而衛郡守的修為則是元嬰中期,那麼我們可以推斷,當凌道友來郡守府找咱們的時候,他很可能會跟咱們一樣,被關起來。」
蕭雲寒總結:「無效救兵。」
「咳咳,」宋離收起獸牙令牌:「底牌當然要放到最後再說。」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咱們的腦袋保住了?」陸衍眉毛上挑。
宋離想了想:「衛郡守暫時也只是將我們關起來,可能他覺得還沒到殺咱們的時候吧,這種時候,我們表現得越著急,他就會越想殺我們。」
就在這時候,宋離的獸牙令牌上突然又傳來一道消息,來自於凌遠。
「宋道友,你在忙嗎?」
「我告訴你一件事,千萬要穩住!」
「我宗派來嵩郡的長老在前來嵩郡的路上,偶然發現了三具慘死的高階修士屍體。」
「經查證……他們是散修聯盟派去嵩郡建立據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