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抽出寶劍,在屋外的院子內耍起劍來。
這雲海派招式如雲流水,頗有騰雲駕霧之意,與李鴻達的身形極為不符。
李鴻達這麼多年內力不能隨意動用,也不曾再練過劍招,這劍招略顯凝滯。
但此時李鴻達的內力,已經遠超當年,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這劍招不夠流暢,威力卻不容小覷。
他一個飛身,劍氣將院內的假山石攔腰切斷,數百斤的山石轟然砸在地上,如同地動山搖一般。
李鴻達哈哈大笑:「好,真好。」
「恭喜父親武功更進一層。」
李鴻達將劍收回,隨即吩咐李錦容道:「等到我與翁鵬舉見面後。我要舉辦答謝宴,你去發請帖吧。」
李錦容應道,轉身準備去辦,卻又被李鴻達叫住:「對了,你去跟廣溪說,辛苦他了。這次與九華派見面,就讓他陪著我去罷。」
李錦容身形頓了一下,應道「是。」
「你最近盯緊明沅芷和夏淮清的行蹤,若是有他們新的行蹤,及時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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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浮林,青山派。
紀令還沒剛剛接到夏淮清的回信,大門便被一個彪形大漢撞開。
「紀令,我回來了。」此人卻蓄了一臉鬍鬚頭髮凌亂,不仔細看倒是有三四十的樣子,仔細看才能從毛髮中看出些許眉眼和樣貌,能看出他的年齡才能年齡尚小。
他大大咧咧往紀令面前一站,粗獷豪放的氣質盡顯。
他一路風塵僕僕,一回來將紀令面前的茶杯內的茶水一飲而盡。
紀令看著被面前人喝過的杯子,一臉嫌棄「秦元!你想喝水就自己倒!」
被稱為秦元的男子咧嘴一笑:「紀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了,有夏淮清的消息了嗎?」
紀令擺了擺手中的信,示意自己已經收到了來信,隨後問道:「你此次調查事情的如何?那宗滅門案有找到真兇嗎?」
「有!夏淮清果然說得對,這殺人的真兇根本不是什麼羅剎宗,竟然是縣城的上任縣令。我已經將證據全部找到,老縣令已經被關進大牢了。」秦元往旁邊的凳子上大刀闊斧地一坐,將調查做的筆錄和證據從包裹中掏出,「我還以為夏淮清框咱倆呢,誰知竟然是真的。」
紀令皺了皺眉:「那羅剎宗也是魔教,幫魔教洗清污名對咱們有什麼好處。」
秦元思維簡單,不像紀令那版想的那麼多,他只笑呵呵道:「我看這夏師兄,定是暗戀女魔頭,不然為什麼拉著咱倆,隨便成立了個門派就來打武林大會。我看他奪得武林盟主的全部目的,就是為了調查來洗清羅剎宗的污名。」
紀令聽不得這話,一邊說著不可能,一邊打開手上夏淮清傳來的密信。
秦元湊上來一看,樂了:「我說什麼來著,果然他倆之間有點什麼。」
看著紀令默然無語的樣子,秦元也不想觸霉頭,誰不知這他這兩兄弟,夏淮清冷漠如冰雷厲風行,紀令看起來溫文爾雅,實則一點就爆,他們能湊到一起,全靠上天和緣分啊。
秦元退了兩步開溜,「紀令我證據給你放著了哈,你記得將澄清。我明天就去調查下一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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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雲海派內。
翁鵬舉帶著人來到雲海派,便是見到雲海派內一派喜氣洋洋的樣子。
「這是真的恢復了?」翁鵬舉心中嘀咕。
此次他來,還是心存試探之意,這李鴻達這些年武功都沒恢復,怎的最近突然就恢復了,前一陣五大門派開會之時,他還面如死灰,現在竟然要生龍活虎地要和他談合作,他自然要前來看看。
剛進去通報過後,翁鵬舉就見李鴻達意氣風發地出門迎接他。
此時李鴻達這個狀態,和之前截然不同。
翁鵬舉頓時換上笑臉,賀道:「聽聞賢侄說李兄已然恢復,今日一見,更超當年啊。」
李鴻達大笑,多年的憋屈在這一刻揚眉吐氣,「翁兄快請。」
進到內屋後,翁鵬舉開門見山問道:「不知李兄刻意請我前來,所為何事?」
「翁兄,九華派久居飛鷹教之下,你可甘心?」李鴻達銳利的視線投在翁鵬舉身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