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現在在何處,在書房?還是在練武?」
聽聞副宗主的問題,翠竹憂形於色,「宗主在跟那位公子在亭子裡下棋呢。」
明含安詫異:「長姐什麼時候會下棋了?」
看到翠竹有苦難言的表情,明念安安慰道:「行了去吧,我去亭子那邊找長姐。」
明念安還沒走到亭子處,便看到亭子內的兩人,俊男美女頗為亮眼。
原來這幾日過去,夏淮清的毒已經清了大半。
就連李大夫都連連讚嘆,如此厲害的毒都能這麼快的清除,實屬罕見,想來也是年輕身體好,所以才能達到如此效果。
夏淮清的傷口也開始癒合,此時已經能活動了,只是肺腑上傷勢總之好的慢一些,需要慢慢將養。
夏淮清自從毒清完可以活動之後,整日頗為無聊,本想向明沅芷討教武功,卻被李大夫嚴令禁止,說是要傷完全好之後才可練武。
所以他求了好幾日,拉著明沅芷前來下棋。
這小子棋風大開大合,下棋更是步步為營,一個不小心就陷入圈套,幾番交戰下來,明沅芷眼看要落敗了。
明沅芷正在這絞盡腦汁,餘光瞥到了明念安的身影。
明念安一看就是才回來,在外的奔波衣服都沒換就過來找她,看她在亭子裡下棋,便不再上前,站在遠處遙遙望著。
說來,明念安和明沅芷長得並不相像,明沅芷丰姿綽約,明念安卻端莊大氣,尤其是那個身高,明念安身高八尺,一般男子都不可與之相比。
尤其與明沅芷這安閒自得的性格不同的,是明念安那急三火四的火爆脾氣。
江湖傳聞,羅剎宗副宗主,姓名家室不詳,但脾氣頗為暴躁,羅剎宗宗主明沅芷是心狠手辣,副宗主就是暴虐無道。
聽說羅剎宗副宗主只聽明沅芷一個人的話,若有人對明沅芷出言不遜,就會被她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當然這些傳聞,如同明沅芷的事情一樣,都是江湖中的離譜傳言。
明沅芷示意念安在原地等她過去,將手中的白玉棋子扔回到棋盒裡,隨口對夏淮清說道:「我有些事情要辦,今天這局棋,是我輸了。」
「還未下完,怎能判定輸贏,這局殘局保存好,改日再下。」看著明沅芷要走,夏淮清神情怏怏,悶悶不樂道。
「也可,你早點回去休息,今天就到這裡吧。」明沅芷心中不由得失笑,這是非要贏我一局不成?
夏淮清點頭,望向明沅芷粲然一笑,「那我將棋局記錄下來,隨後便回去。」
隨後明沅芷向亭外走去。
明沅芷走到明含安旁邊,便看到含安眉頭緊鎖,上下打量著夏淮清。
明沅芷不禁失笑,說道,「那是夏淮清,在東宣城被一群黑衣人追殺,所以救下了他,暫時在咱們這裡養傷。他不知道咱們的真實身份,莫要說漏嘴了。」
明含安唔了一聲,隨著明沅芷向書房走去,走之前再次回頭端量夏淮清。
此刻正巧夏淮清抬頭,目光落在了明念安的身上。
夏淮清完全不復剛剛笑盈盈的樣子,望向明念安的眼神與剛剛在落在明沅芷身上的截然不同,難以表述的冷漠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嫉妒。
直到目光從明念安身上划過,又落到即將走遠的明沅芷身上時,才恢復了些許溫度。
「長姐,這個人來路你清楚嗎?」明含安快步跟上明沅芷,嚴肅地問道。
「他說自己來自福威鏢局,我已修書一封去鏢局當地詢問,想來過幾日也該有消息了。」明沅芷笑著答道。
雖說她從夏淮清的舉動和言語中看不出什麼破綻,但是畢竟家大業大,她總要為這一大家子人命著想,不得不小心謹慎,自然要核實一下身份。
明含安點點頭,既然已經調查身份,那就等有了結果再說,明含安將夏淮清的那個眼神暫時擱置下。
「此次前去雲開城有收穫嗎?」
書房內,明含安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將自己的所獲一一道來,「布莊方面一切順利,我已然談好了鋪子,想來不過月余,便能將鋪子開到雲開城內。其餘的……要調查的那兩樣毒物,似乎是個謠傳。」
「雲開城也如此嗎?」明沅芷皺眉。
與東宣城的藥人出現的傳言不同,雲開城是傳言有人出售難得一見的毒物。
聽聞有人大量出售赤血蠍和翠雲蛇,時間、地點、交易價格,都如同親眼見到一般詳細。
赤血蠍和翠雲蛇,均是劇毒的毒物。赤血蠍渾身通紅,尾部劇毒無比,被它蟄一下,不出三日,便會全身潰爛而死。翠雲蛇渾身青翠,身上有著圖雲狀花紋,被咬後也是不出三日,便會毒發身亡。
赤血蠍和翠雲蛇的生存環境截然不同,一個生長在極為乾旱的沙漠,另一個生長在極為濕潤的雨林中,所以兩者極難相遇,更別說這種大規模同時售賣了,簡直是天方夜譚。
尤其是在知道赤血蠍和翠雲蛇,都是製作藥人必備的毒物的情況下,出現這種傳聞,不由得讓明沅芷心生警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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