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先走!」
柳秋心看了白拂英一眼,持續輸出靈力。
聽到她的話,曲雲廷咬了咬牙,快速鑽出巨網。白拂英也沒阻攔,在他身後走了出去,柳秋心緊隨其後。
裴景言最後一個走。他深深看了眼火光中的花海,穿過飄在半空中的灰燼,彎腰穿過開始收縮的巨網。
白拂英可不管其他人出沒出來。
甫一出巨網,她就將所有靈力匯聚於腳下,朝著花海的盡頭飛去。
而柳秋心和裴景言本就最後走,還要關照曲雲廷,最後反而慢了她一步。
當他們扶著曲雲廷來到花海盡頭時,白拂英已經站在那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了。
顧不上看熱鬧的白拂英,裴景言兩人腳一落地,立刻就放下曲雲廷。
他的狀況很不妙。
冷汗將服帖的衣衫浸透,半個身子都染上了血色,最駭人的是,他的整隻左臂都與紅光融合,此時只剩下一截陰森森的白骨。
他出生起就沒受過如此磨難,此時意識都被痛得模糊,口中不斷呻/吟著,聽起來十分悽慘。
見此狀況,兩人神情都十分凝重。
曲雲廷受傷嚴重,這手臂肯定是保不住了,甚至有可能危及生命。
柳秋心緊急給他餵了丹藥。而裴景言則是站起身,看向白拂英:「多謝道友相助。」
白拂英道:「各取所需。」
見到三人這狼狽模樣,已經是給她最好的謝禮了。
不過前世,曲雲廷可沒這麼慘。也許是她無意中的什麼舉動,造成了現在的改變吧。
命運這東西,本就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說完這句話,白拂英就要走,裴景言卻叫住了她:「這秘境危急重重,道友孤身一人恐怕也不大方便。」
白拂英轉過身:「你要幹什麼?」
裴景言道:「我們不如一起走,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師兄……?」
聽到他這話,白拂英還沒回答,柳秋心反而疑惑地叫了一聲。
不知為何,她對這個藏頭露尾的女修沒有任何好感,反而有些厭惡。
但仔細想想這人與她也沒什麼交集,柳秋心也只能把這厭惡感歸結於氣場不合。
裴景言沒說話,只是盯著白拂英,等著她的回答。
白拂英道:「你們帶著個半廢的拖油瓶,恐怕沒法照應我。」
她語氣平靜,仿佛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但話中的意味卻把柳秋心氣得臉色鐵青。
「你也不過是個練氣修士而已。」柳秋心冷冷道,「沒有我們的幫助,你怎麼可能離開花海?」
「柳師妹,慎言。」裴景言制止了她,卻沒有完全制止。
因為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