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梓面無表情道:「便讓我兄長橙將軍赤身光足繞著望舒湖跑十圈,邊跑邊喊「我不要臉,我是窩囊廢」。」
橙淮:「……?」
大抵是沒想到橙梓會拿自己當做賭注,橙淮微微愕然,忍不住看向了橙梓。
印象中他這個妹妹十分乖巧懂事,總是追在他身後用一臉崇仰的目光望著他,她從小到大事事皆以他為準則,不許旁人說他一個字的不是。
而如今,他不過是隨口玩笑了一句,她卻如此較真,甚至為了一個外人便以牙還牙似的,將他作為算籌與人賭注。
當真是不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
橙淮怔了一瞬才晃過神,他看著橙梓的眼神頗為複雜,但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嘴角勾著絲絲冷笑垂下了眸。
不管是趙晛,還是橙梓,他們一個兩個都像是被妖精勾了魂似的,一靠近謝昭昭就變得不分輕重起來。
想當初他為了將謝昭昭娶回家與家族鬧得近乎決裂時,橙梓淚聲俱下控訴謝昭昭是個狐媚子迷得他神志不清,還口口聲聲說這輩子要與謝昭昭誓不兩立。
這才過去多久,橙梓竟將自己說過的話全忘了個乾淨,整日張口閉口就是昭昭,昭昭,如今連他這個嫡親的哥哥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橙淮將這一切歸功在了謝昭昭身上,自然更是厭惡她幾分,不由將原本報復謝昭昭的計劃向前提了幾日,只恨不得立刻將她囚.禁起來踩在腳下磋磨。
雖然橙淮沒說話,黃文曜卻不是個蠢貨。
他只是驕縱了些,又不是沒腦子,便是橙梓真輸了他也不敢讓橙淮赤身光足跑到望舒湖去大喊大叫。
若是讓他爹知道他跟橙梓之間作了這樣的賭注,回去不得綁著他親自上門給橙淮道歉?
黃文曜眉頭一皺:「要賭就好好賭,扯這些勞什子沒用的廢話做什麼?」
橙梓忍不住冷笑。
他們用謝彰彰作為算籌下賭注的時候不見有人反對,如今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換了橙淮當做賭注而已,他們便畏首畏尾不敢應聲了。
還真是會權衡利弊,趨炎附勢。
她不再與黃文曜糾纏,兩人各退一步,重新定下賭註:若黃文曜輸了便將他在城郊外的一處莊園別苑送給橙梓,若橙梓輸了則將她名下的一家兵器鋪子抵給黃文曜。
雖然換了賭注,橙淮心裡卻仍舊不舒坦,只因那兵器鋪子是他送給橙梓的及笄禮,到此時他還隱約能記起她收到這家鋪子時驚喜雀躍的模樣。
橙梓定下賭注便去了抽籤的地方。
謝昭昭早在此處等候,見她氣沖沖走過來,不由詢問:「你怎麼了?」
橙梓心裡憋著一口氣,但她不敢將黃文曜和橙淮兩人拿謝彰彰下注之事說出來,只怕謝昭昭聽了心裡不舒服,便隱去了中間那一小段插曲,將前因後果大致講了一遍。
說罷,她又問謝昭昭:「你抽過
簽了嗎?」
「抽了。」謝昭昭拿出手中的綠頭甲簽,遠遠望了一眼穿梭在樹林中低飛的燕子,「過會恐怕會下雨,雨天山林濕滑,野獸也難尋蹤跡。」
橙梓一邊抽籤,一邊道:「我知道我贏面不大,但……」
還未說完,便被謝昭昭打斷:「誰說你贏面不大?」
橙梓愣了愣:「你不是說山林濕滑,野獸難覓?」
謝昭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提前讓蹄匠將馬蹄底部和側面多餘的部分削去,再用砂紙對馬蹄底部進行打磨,最好可以釘上蹄鐵,這樣能增加摩擦,減少雨天在泥地中打滑的可能性。」
「至於野獸少,人在雨天要避雨,動物亦是如此。它們可能會在下雨時尋找乾燥、隱蔽的地方避雨,譬如洞穴與岩縫,樹根與灌叢之類的避雨處。」
「除此之外,你還可以改變狩獵的方式,讓隊伍中不擅長騎射的女子們負責設置陷阱誘捕獵物。但這需要一點耐心,最好是在雨歇期間獵捕,雨停後的這個時間段會有獵物出來活動覓食,備上些食物作為誘餌更容易誘捕。」
謝昭昭有條不紊向橙梓分析著雨天狩獵的策略,聽得橙梓又是一愣,心底說不出的感動。
所有人都覺得橙梓一定會輸,甚至於連橙梓自己都不確定今日狩獵有幾分贏面,她贏下黃文曜的賭約只是覺得不甘,憑什么女子在他們眼中便是那樣柔弱和不堪,便仿佛她們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而已。
是以她聽到謝昭昭說今日下雨會增加狩獵難度時,便下意識認為謝昭昭也覺得她會輸,可實際上謝昭昭並不這樣認為,還直接甩給她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法。
橙梓喉間一酸,眼眶竟是有些發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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