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瞿也不等小倌回應,見小倌動作慢吞吞的,順手便將小倌手裡的古籍搶了過來,隨手翻開。
泛黃的書頁上積滿了飛塵,洇著發霉的潮濕氣息,乍一翻開飛揚起斑駁塵霧,嗆得趙瞿連打了兩個噴嚏。
他嫌棄地將古籍拿遠抖了抖,隨手翻閱起呂昭儀所言的古籍奇書:「你可以走了。」
呂昭儀一愣,連忙給小倌打起眼色。
小倌硬著頭皮,往前湊了湊:「陛下,那偏方在後面,奴婢給您找出來。」
先前他離趙瞿不算近,趙瞿便也沒有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如今小倌靠得近了些,那熟悉的氣息一股子往他鼻子裡鑽,趙瞿盯著小倌的臉看了片刻,倏而拊掌大笑起來。
好啊好啊,橙家先前用助情香算計他,如今又來一個呂家,他們當他趙瞿是配種的牲口?
他先前有一瞬,竟還以為呂昭儀是真心關懷他的身體。
趙瞿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手舞足蹈,但那笑聲像是從喉管里硬擠出來的,尖銳又帶著幾分扭曲,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他笑著笑著,便又哭了起來。
哭得十分傷心委屈,眼尾泛著一抹潮紅,孩童般手腳並用著爬起了身,失魂落魄地往身後某個方向走去。
呂昭儀被突如其來的笑聲和哭聲嚇得呆住。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是她曼陀羅花粉加多了?
她還未緩過神,卻聽見身前不遠處響起一道刺耳的慘叫。
那叫聲痛苦而悽厲,伴著「嘶嘶」的倒氣聲。
呂昭儀下意識循著聲音望了過去,便見趙瞿手中執著一柄沾染黏稠血色的長劍,另一手抓著小倌的頭髮,正在吃力地切割他的脖子。
趙瞿一會哭一會笑,臉上濺滿了小倌的血,不過彈指之間已是將小倌的脖子割開了一半,搖搖欲墜耷拉在肩上。
小倌不再叫了,呂昭儀卻忍不住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她手腳哆嗦地不成樣子,想要起身逃跑,但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只能癱坐在地上不住向後退著。
趙瞿瘋了……
趙瞿會殺了她!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呂昭儀方才頰邊的紅暈還未褪去,此時臉色已是化作慘白,她胃裡一陣翻滾,
酸液涌到了嗓子眼,卻被求生欲支配著咽了回去,手腳並用向外爬去。
可惜沒爬出多遠,就被趙瞿抓住了頭髮。
他眼睫濕潤,微微俯下身,一手攥著她的鬢髮,歪著頭緩緩靠近她。
趙瞿與她貼得很近,他握緊手中的長劍,用那張沾滿鮮血的手掌輕撫呂昭儀的臉頰,動作親昵又繾綣,一寸寸摩挲過她白皙的肌膚:「你為什麼要跑?」
「你不是想要給朕生孩子嗎?」
趙瞿撫過她的下頜,指尖向下滑過,倏而握緊,逼迫著她與他對視。
他血紅的臉便猝不及防撞進了呂昭儀的視線,那雙漆黑的眸仿若化作三尺寒潭,神態宛如惡鬼。
她渾身僵硬,抖如糠篩,卻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
趙瞿見她不語,又折返回了小倌的屍體旁,像是對待珍寶一般,將小倌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捧到了呂昭儀面前。
「你聞聞他的腦袋香不香?」
話音落下,趙瞿便將小倌的腦袋懟到了她鼻子底下,那張滿是驚恐死不瞑目的臉龐驟然貼近,呂昭儀再也忍不住嘔了出來。
酸臭的黏液混著血腥味,在磚地上濺開一片污濁。
她蜷縮著身子,額角冷汗涔涔,素白的衣裙濺上斑斑血色,鬢間步搖顫個不停:「陛下,臣妾知錯……求陛下看在臣妾父親的情面上,饒臣妾一命……」
趙瞿搖搖頭,輕輕環住她的胸頸,劍刃便貼在了呂昭儀的咽喉上:「你得跟他做個伴,不然他會孤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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