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衣衫尚未系好,所以這一戳,理所因當戳在了男子的肌理之上。
也正是因為這一戳,錯愕怔愣下男子原先還略微嚴肅的氣場亦被剎那間打破,整個腰都下意識向後閃避,像是怕癢,又像是害羞。
解衍抬眸,欲言又止的看了白惜時一眼。
這反應出乎白惜時的意料,第一次若說是催促,那麼這一次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動作快過大腦,白惜時伸手,又戳了一下。
只不過男子這回同樣有所防備,書卷的另一段很快被他握於手中,繼而看了一眼左右,片刻之後,隱晦對白惜時說了一句——「人多。」?
那若是人不多?
仗著有解衍遮擋,白惜時的疑問就寫在臉上,男子在她直白的疑問下移開目光,雖耳根泛紅,說出的聲音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算了,回去再說。」??
白惜時:「回去再說,還是回去再戳?」
她沒聽清。
不過即便沒聽清白惜時亦不至於分辨不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此時此刻莫名的惡劣湧上心頭,致使她如此這般問了一句
抿唇,強作鎮定,解衍又重複了一遍,「再說。」
不得不承認隱忍著羞窘的探花郎簡直是精準踩在了白惜時的某個點上,努力壓下想要上揚的唇角,白惜時一點頭道:「可。」
現下這麼多雙眼睛望著,不適合再與解衍說這些似是而非之語,白惜時亦見好就收,心情頗佳的往回走,只不過走出兩步,又被身後的男子叫住。
「掌印,晚些我去暖閣尋你。」
「嗯。」
簡短的對話,二人基本上已經達成默契,那便是解衍今夜會於司禮監留宿。
從英武殿出來的時候,尚在聽元盛稟報又瞧出了哪幾個好苗子,白惜時心態亦算得上放鬆,只不過沒多久便有小太監趕過來通傳了一件事,很快打破了整個後宮的寧靜。
那便是怡妃娘娘見紅,眼看便快要生產,但據接生的產婆說娘娘胎位不正,恐有難產的風險。
而皇帝皇后此時也已趕到鍾毓宮等候消息,聞言白惜時略一思量,緊跟著叫那小太監帶路,亦朝後宮走去。
孩子生產她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但身為掌印有職責伴於天子左右,尤其是當他焦急不安之時。
白惜時知道皇帝很期待這個孩子,亦期待怡妃能為他順利誕下一位皇長子。
當白惜時趕到,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簡要詢問了一下情況,便抬步去了主殿,果然皇帝此刻正握拳負手而立,是一副隱隱緊張的模樣。
但一直從傍晚等到深夜,怡妃娘娘的一聲聲痛呼慘叫傳來,卻始終未聞順利生產的消息,整個鐘毓宮的氣氛也愈發焦躁,到了快要破曉之時,怡妃娘娘的聲音都已然開始有氣無力,這個時候便有太醫和產婆戰戰兢兢來報,隱晦詢問天子保大還是保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