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前來還有件事要告訴掌印,經近來觀探,祈王似與太后不睦,二人沒有看上去那般感情深厚,祁王雖身體欠佳卻不至於臥床不起,然太后幾次傳他,他均以體虛為由推脫了。」
滕烈說到這頓了片刻,「不過並未觀察出什麼不臣之舉。」
白惜時聽完點頭,「如若只是與太后合不來,倒不是什麼緊要之事。」
滕烈:「趙岳在太后處,應當也是聽她提了幾次對趙父的扼腕嘆息,致使趙岳想到父親行刑時的慘狀,心念不穩。」
「趙岳告訴你的?」
「是。」滕烈緊接著眉心一凝,「不知太后此舉何意。」
為以儆效尤,趙岳是被押到刑場上親眼目睹自己的父親被處以極刑的,對於一個少年人來說,舊事重提,無異於揭開傷疤,加深夢魘,讓好不容易要凝固癒合的傷口再次血肉模糊。
而太后對一個小小的內宦如此,確實讓人想不出理由。
聽來只像是無心,但自小長在深宮之中,白惜時明白萬事皆不可大意,兼之今日送筆墨之事亦是從太后之處而起,致使她與滕烈一般,不得不探究起太后的目的。
滕烈走後,白惜時又喚來趙岳與江小鎖,與二人算是心平氣和的談了一談,大道理說了一通,最後還是選擇以安撫收尾。
「我知你二人均有分寸,不會隨意與人起衝突。以後能忍的便忍著,不能忍的時刻記著,內宦不比任何人矮半分。」
江小鎖睜大眼睛,高興看了趙岳一眼,「掌印,您這是不怪我們的意思?」
白惜時設身處地帶將自己帶入趙岳,隨之一嘆氣,「算了,打了便打了,是我也可能會動手。」
說完又覺得自己有鼓勵動武之嫌,白惜時咂摸了一陣,試圖往回拉一拉,「不過能不惹事還是別惹事,特別是那些皇親國戚、三品大員,記得回來同我知會一聲。」
本以為出了今日之事,掌印回來至少要訓斥兩句,如今見他如此,趙岳反而更加過意不去,低頭道:「掌印,今日是我一時衝動,給司禮監添了麻煩。」
江小鎖卻沒管這些,更加好奇望向白惜時,「掌印,是三品以上咱們不可得罪的意思嗎?」
「不是不可得罪。」
白惜時:「不過總得給咱家有點時間準備,那些權貴煩人的很,不好對付。」
言下之意,是讓二人不要貿然行事,有什麼衝突她會替他們出頭解決。
江小鎖聽完歡呼一聲,恨不得衝上去一把抱住白惜時,原先在老家的時候若是受了欺負,爹爹都是告訴他忍忍就過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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