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暖閣內只點了一盞燭台,眼看就要燒盡,發出微弱的暗光,想著那床被褥可能不夠,正欲折去椅凳上拿那一條常用的薄毯,不料腳底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發出清脆的磕碰之聲。
低頭眯眼一看——花瓶?
這插著綠梅的花瓶怎會擺在這個地方?
思及此,抬眸又看向羅漢床上的男子……應當是這個傢伙幹的好事。
看樣子這聲音倒是沒將男子吵醒,白惜時拿了薄毯便朝床榻邊走去,解衍此刻睡得很安穩,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伸手朝他的額頭上探去,還好,沒有起燒。
果然年輕就是體質好。
收回手後欲將薄毯搭於他的被褥外便離開,但是還沒動作,白惜時便感覺另一隻撐於床邊的手突然被什麼溫熱的東西包裹住了。
握得還很緊,在倏然一驚之後,她很快明白過來那是什麼。
……
那是男子方才搭在床邊的左手,此刻,正在黑暗之中一聲不響叩住了她的。
垂下眼皮,白惜時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掌心,繼而抬眸,再看向此刻睡得還是很像那麼回事的男子,差點給他氣笑了。
裝睡裝得還挺像。
「解衍。」白惜時啟唇,開始叫他的名字。
然而男子一無所覺,仍舊閉目沉睡。
「解衍,解衍。」白惜時伸手去推他。
仍舊無動於衷,唯有握著白惜時的手反而像是更緊了些。
……
如今終於切身實地體會到一句話的含義——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停了一會,像是時間暫停,兀自也感受了片刻這指尖相觸的溫暖,待到看清這暖閣內的景象,白惜時才又開始動作,改為將手指從男子的掌心抽回。
但這傢伙握得可真用力啊,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向外拔,最後一根食指,更是感受到指腹與掌心間的寸寸摩擦,他的無聲挽留,白惜時的望而卻步。
是的,她的秘密顧慮太多,她也確實還沒有想好。
最後一根手指解脫出來時,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受,既重獲自由,又莫名虛無,白惜時索性起身,不想再深究為何會產生這樣的情緒,然而一低頭,又看見那張還沒來得及蓋上去的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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