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白惜時當下的感受,怎麼說呢,應當是欣慰的。
轉眼便快要一年,解衍也為她鞍前馬後了一年,現下男子終於抓住機會,就快要回到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
白惜時,也兌現了之前對解衍的承諾。
十個月很長,又好像很短,白惜時也似乎已經習慣只要回到府中,便有個人會雷打不動跟於她身後,「掌印、掌印」地喚著。
不過這個習慣,從今日起,便應該要改回來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該走的人生,能夠同行一段,也能算得上是緣分。
白惜時看得很開,因而這段時間解衍偶爾的過界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反正都是要離開的,隨他去吧。
她相信今日她連對魏廷川的執念都能夠放下,再見面時亦可會心一笑,對解衍的離開,應當會坦然鎮定許多。
立於殿外的憑欄處,白惜時眺望著一排排紅牆黃瓦,兀自想著皇帝最終會給解衍安排個怎樣的官職,翰林?還是外派繼續歷練?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比現在這種境況要好。
正按照皇帝的喜好推斷之際,身後的木門開闔之聲再次響起,片刻之後,部分朝臣從裡頭緩步走出,內閣李大人也身在其中,在接觸到白惜時投過來的目光時,老者的面色有些古怪,繼而微微沖她搖了搖頭。
見狀白惜時眉頭一凝,怎麼回事,難道和預測的不一樣,皇帝沒有赦免任用解衍?
想到這,白惜時便有些後悔當時沒有一起進去,不然,或許還能從中轉圜一二。
不過沒多久,解衍亦跟著幾人的步伐走了出來,男子看起來倒一如平常,甚至眉目疏朗看樣子對結果很是滿意,這倒是讓白惜時難得陷入疑惑。
那為何李大人會……方才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到其餘幾位官宦散去,解衍這個時候才緩步朝白惜時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最後筆直站定,行禮,「親軍騰鑲左衛解衍,見過掌印。」
……?
白惜時怔愣片刻,恍然回神,錯愕一問:「怎會是武將?」
還是皇帝親自執掌的禁衛軍?
解衍神采飛揚,看向白惜時:「雖為武將,但亦是天子近臣,屬下覺得常於御前行走,機會應該會多過其他。」
「就是這個原因?」
聽完當即斂下神色,白惜時:「為官入仕最忌投機取巧、好高騖遠,你分明有文臣之能,為何捨近求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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