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時:「沒有人向聖上稟報?」
「就差了幾日,且這又不是約定俗成之事,也許是什麼事耽誤了兩天?我猜他們應該是想再確認下,免得貿然稟報鬧出烏龍。」
白惜時凝眉在原地站了一會,「他們又派了多少人過去?」
千閔:「這個屬下不知,但……應該不多。」
回頭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白惜時很快做下決斷,「我們也去一趟,準備好立刻出發。我去與聖上稟報一聲,你們就在皇城門口等我。」
「啊?」
千閔和元盛俱是一愣,「可廠督您的傷……」
「不礙事。」
白惜時說完就調轉步伐往宮內行去,她近來總隱隱有一種不安之感,那冉回人被拖下去時的陰笑常常浮現於腦海。
而滕烈絕對不是憊懶之人,為什麼會沒有消息?
千閔、元盛可能覺得她過于謹慎,何必插手錦衣衛的事務?但白惜時知道,此次寧可白跑一趟,也絕不能出一點紕漏。
這關乎整個大魏的安危。
欲釋定國公兵權之事為絕密,千閔、元盛乃至留守的錦衣衛均不知情,自然也不曉得其中利害。
若是定國公果真提前感知皇帝意圖,起兵謀反,待他衝破城門的那一刻,大魏的天可能就要變了。
即便最後守得住,又不知要犧牲掉多少性命。
白惜時於長長的宮道中疾行,最後甚至跑了起來,待他稟完此事,皇帝果然面色凝重,大手一揮,命白惜時速去。
繼而皇帝又急召兵部及京衛大營的幾位重要將領入宮,應是提前謀劃布防之事。
策馬疾馳出城,白惜時輕裝簡行,只帶著千閔、元盛幾個屬下以最快的速度往西南方向行去,日夜兼程了幾日之後,在行至朝霧山時,隱隱發現地上有血跡,而順著那血跡再往前,便是凌亂繁雜的腳步,以及散落在地的箭矢、兵器。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待幾人於一棵枯樹下見到一個錦衣衛的屍體,白惜時心下一沉,立即轉頭吩咐千閔。
「帶著剩下的幾個人速速返程,千閔回京進宮,其餘的,定國公路過的關卡一處留一人,若是見到定國公時沒有咱家同行,通知關卡守備絕對不予以放行……必要時,按逆黨處置。」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塊御賜令牌交給千閔,加之「逆黨」二字一出口,眾人均知事態嚴重。
千閔看著令牌蹙眉,「廠督不與我們一同回去?」
「我和元盛留下。」
「廠督……」
千閔還想再說什麼,白惜時打斷,「此事不容耽擱!」
聽罷,千閔低頭接過令牌,未再多問多言,與其餘幾人翻身上馬便疾速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