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山伸手去摟過葉溪的腰輕哄道:「夫郎怎樣我都是喜歡的,再也沒有比我家這個更好的夫郎了。」
葉溪的耳朵被他的鼻息輕吹著,癢絲絲兒的,忍不住發笑,林將山不讓人跑,摟緊了手臂把人按在懷裡。
葉溪伸手去推他,也推不動,索性去撓他的痒痒肉,哪知林將山是個不怕癢的,倒是把葉溪撓的咯咯笑。
驚醒了屋裡的小鹿和羊兒,四隻圓溜溜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炕上打鬧的兩人。
李然和葉山正巧上門來了,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屋裡傳來的打鬧聲,兩人對視一眼,知道弟弟弟夫在屋裡打趣恩愛呢。
「我們可是來的不巧?」李然站在檐下笑道。
見哥哥嫂嫂來了,葉溪趕緊攏好了自己的衣領,穿鞋下炕迎了出去,出門兒就見李然笑的別有深意的看著自己,葉溪臉紅了紅。
「哥哥嫂嫂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說。」
李然笑道:「這不是看你和弟夫打鬧的歡快麼,不好擾了你們,才跟你哥哥在這兒站了一會兒。」
林將山是個皮厚的,面不改色道:「哥哥嫂嫂屋裡坐。」
進了屋,葉山笑道:「你嫂嫂是個待不住的,非要鬧著來找你們玩葉子戲。」
葉子戲是民間打發時間的紙牌小玩意兒,長條的,有四種花色,鄉戶人家平日裡是沒有閒工夫玩的,也就過年或者是農閒時聚在一塊兒玩一玩。
葉溪聽了,笑道:「是許久未玩過了,不過我玩的不好呢。」
李然笑道:「就是見你玩的不好我才尋你呢,想贏你些銅板買零嘴兒呢。」
四個人便團在堂屋的熱炕上開始玩起了葉子牌,葉山和林將山都是有幾分玩牌手藝的,葉溪倒是還挺謹慎,架不住自己技藝不精,反倒是一直嚷著要大殺四方的李然在一直輸,面前兒的銅板都空了,全挪到對面那兩個漢子面前去了。
四個人打的熱乎,厘哥兒和李習也是串門子來了,厘哥兒還特地提了一口袋核桃,「是秋日裡我阿娘曬的,正好拿出來做個零嘴吃。」
葉溪將位置讓出來,讓他們一塊兒玩牌去,自己去灶房做些吃食來。
厘哥兒笑道:「還是溪哥兒手巧,什麼都能做零嘴,我瞧著你過年倒是圓潤了些。」
葉溪捏了捏自己臉頰的肉,有些愁悶:「可不是,平日裡勞作著,如今閒下來整日窩著不說,還一直吃些好的,就是要長些肉的。」
厘哥兒笑了笑說:「長些肉好,瞧著更有福氣了,比以前還俊呢。」
葉溪打他:「就會哄我。」
留他們在屋裡起鬨著玩牌,葉溪去了灶房,泡了兩碗的花生,便將厘哥兒提來的核桃夾在門縫裡擠爛,林將山聽到了動靜,便出來幫葉溪剝核桃。
他的指腹粗糙,不怕劃傷的,怕自家夫郎剝疼了手指,便自己攬了這活兒,坐在灶房前錘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