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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封彩箐那等茶味濃郁的發言,封今歌這話還算順耳,阮明姿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從頭說起吧。最初,是我在彩月這做客,封彩箐姑娘帶了一群人過來,說什麼打招呼。那位穿淺紫色煙鍛小襖的王姑娘,便嘲笑我穿了去年時興的繡花,說我是鄉下來的土包子。雖說我確實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不假,但一個名門閨秀,怎麼能以這個來奚笑旁人呢?更何況,我這也並非是去年的款式呀。我便指正了她。到這裡,並沒有問題,對吧?」

封今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阮姑娘說的很是。」

封彩箐那邊的幾個小姐,臉漲的越發紅了,個個都羞惱的不行。

「封公子,不是這樣的…」

有人慾辯解,封今歌卻抬起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溫聲道:「讓阮姑娘先說完,好嗎?」

他語氣雖然溫和,卻滿是不容反駁的氣勢。

那原本要出聲辯解的姑娘嚅嚅了幾下,羞惱的閉上了嘴。

阮明姿笑得意味深長,看了一眼封彩箐,封彩箐臉都漲紅了,差點沒控制好臉上的表情,抬眼狠狠的朝阮明姿瞪了回來。

阮明姿才不理她,她笑道:「…事情若是到這裡,也就罷了。我也沒再說旁的,偏生封彩箐姑娘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轉過來說我不依不饒,說人家指出我過時的衣裳,也是怕我失禮,我不該責怪人家。按照她的這個論調,我指出她的衣料過時,難道就不行了嗎?」

封彩箐終於控制不住,面紅耳赤的大聲道:「我的料子是上好的雲錦,怎麼就是前年的了!你這是故意污衊!根本沒有證據!」

阮明姿無奈的笑了下:「那你們最起碼也聽我說完啊…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在奚笑,說什麼我土包子,沒見過雲錦,封彩箐姑娘身上的衣裳一身能抵我十身什麼的,哪裡給我時間讓我說證據了?」

阮明姿想,不就是裝委屈裝茶嗎?

誰還不會啊。

看看封彩箐氣得那副馬上就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以茶治茶,才是最爽的!

封今歌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他淡淡的瞥了封彩箐一眼:「彩箐,平日裡爹的教導你都忘了嗎?做人,怎可這般?」

這話雖然輕描淡寫的,但指責不可謂不重。

封彩箐氣得眼圈都紅了。

她緊緊抿著唇,指甲摳著手心,強擠出聲音來:「哥哥,那你現在讓這位阮姑娘說啊,我這衣料又怎麼是前年的了?」

她咬著後槽牙,「若我這衣料,確實是前年的,那我跟阮姑娘道歉!若阮姑娘污衊了我…」

她冷冷的看向阮明姿,「彩月年紀還小,不能跟這種滿口謊言,沒有品行的人交往,日後,她不得再登我們封府的門!」

封彩月瞪大了眼睛:「封彩箐,你不要太過分!我看你這些所謂的朋友才不要再登我們家的門了!都是些什麼人啊!公然嘲笑旁人土包子,鄉下來的什麼的,那模樣可真難看!我們家往前數幾代,難道不是從鄉下來的嗎?你跟這樣的人交朋友,跟數典忘祖有什麼區別!」

封彩箐沒想到封彩月竟然也加入了戰局,她氣得捂住了胸口。

封今歌卻給封彩月一個讚揚的眼神:「說的不錯。」

封彩月得意的挺了挺小胸膛。

封彩箐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了。

那個穿淺紫色煙鍛小襖的王姑娘眼珠子轉了轉,察覺出了一絲微妙的地方。

她其實也是個嫡女,只是家世差了些,這才屈尊紆貴的跟封彩箐這個庶女打起了交道,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能藉機來到封府,多看封今歌幾眼。

都說娶媳娶低,說不得還得了什麼機會,嫁進封府來了呢?

可眼下看著,封今歌跟封彩箐的關係,並非像封彩箐平時明里暗裡表現出來的那樣,說什麼全家上下都寵著她云云。

她怎麼看著,封今歌明顯更偏向封彩月呢?

想想也是,封彩月才是人家正兒八經的嫡妹吧!

王姑娘小聲的咳了下,有點想跟封彩箐她們割席了:「…要不,阮姑娘先說說看?」

眾人又都看向了阮明姿。

阮明姿笑道:「其實也很簡單。天衣閣的雲錦,向來是秦南那一塊的雲蠶吐絲得來的。但前年雨水充沛,秦南那一塊的桑樹生長過於繁茂,導致那一年的雲蠶吐絲較為凝實;再加上就地所取的染料原料,也因為雨水充沛的緣由,編織的紅色中,帶著一股尤為獨特的煙霞渲染色。這是前年的雲錦所特有的,最起碼這兩年的雲錦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不信,你們細細看封彩箐姑娘的衣衫,紅色那一層,是不是帶著股煙霞渲染色?」

阮明姿娓娓道來,聽得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她們何曾聽說過這些?!

她們幾乎是有志一同的,都扭過脖子去看封彩箐的衣裳。

就連封彩箐自個兒,都緊著一張臉,低下頭打量自個兒的衣裳。

看著看著,她臉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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