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阿礁這冷酷美男剛睡醒迷迷濛蒙的模樣簡直是戳中了她的萌點!
阮明姿面無表情的緩緩收回了視線,內心卻在瘋狂叫著。
我!可!以!
阿礁坐了起來,手支在額上,似是在醒神。
「什麼時辰了?」
他剛睡醒,聲音帶著一股子沙啞低沉勁兒,聽得阮明姿半邊身子都酥了。
阮明姿覺得自己的小心肝都顫了顫,又開始瘋狂在心底尖叫我可以。
但她表面上還要裝成一個正經人,她咳了一聲,裝模作樣的一本正經道:「我也剛起來,看天色還早,不急。」
「嗯。」阿礁低沉的應了一聲。
他頓了頓,不由得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額上的劉海兒還微微的翹著,顯然也是剛醒的模樣。
但哪怕是這頭髮亂遭遭的模樣,看著也帶著一股嬌憨不自知的勾人勁兒。
阿礁別開眼。
非禮勿視。
大清早夥計會每間房間送一波熱水,外頭敲門聲響了起來,夥計熱情的喊著,「客人要不要熱水?」
阮明姿應了一聲「要」,正要邁腿去取,阿礁低沉道:「我去。」
阮明姿便住了腳,乾巴巴的「哦」了一聲。
阿礁去開門接熱水,恰好對面那門也開了,昨夜一夜沒睡好的姑娘正好就見著她惦記了一夜的俊美男人出現在了她們對門——
「啊!」
姑娘激動無比的尖叫起來。
夥計手一顫,差點把熱水倒在阿礁手上。
第298章 美人在骨不在皮
還好阿礁穩得住,眉頭也沒皺一下,待夥計倒完了熱水,直接端著黃銅盆就進了屋子。
對門那姑娘還兀自激動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對門住著的,不是先前差點起了衝突的平平無奇的男子嗎?
她昨晚入住的時候還看見了那人出門接熱水…
經常走鏢的她倒是反應極快,應該是生得太好了,所以在臉上化了妝做了易容。
對門那姑娘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她又不知道如何處理,見對面的門已經關上了,滿懷激動的回屋跟同住的另一個姑娘商量去了。
…
阿礁根本就沒把方才那點事放在心上,他端著熱水回了屋子,阮明姿坐在凳子上,手臂擱在桌子上托著腮,有些好奇的問阿礁:「外頭出什麼事了,好像有人尖叫?」
「沒注意。」阿礁漠然的把熱水放在了桌子上。
阮明姿把熱水又一分為二,她洗漱過後,直接往臉上開始化妝。
阿礁默不作聲在另一個黃銅盆里洗漱了一番。
阮明姿手法很嫻熟,化妝化的也極快。她給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化好,又朝阿礁招手:「來來來,我給你化。」
阿礁沉默的在她面前坐下。
身子一如既往的僵硬。
阮明姿的手輕輕拂過阿礁的臉,阿礁緊緊閉著眼,沒有半點動靜。
「好啦。」阮明姿沒多時便又把阿礁從一個絕世美男給化成了一般般的普通俊秀男子,她左右端倪著,頗有些毀人不倦的快感。
阮明姿做完這些,又去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一些用具,這才帶著阿礁去了隔壁左夫人屋子。
左夫人這會兒已經帶著兩個孩子起來了,輝哥兒耀哥兒依舊滿是好奇的繞著阮明姿打量,阮明姿笑盈盈的給了兩個孩子一人一塊棒棒糖。
左夫人哪怕已經見過阮明姿跟阿礁化妝後的模樣,也多少還是有點不大習慣。
實在是,兩個都有著絕世樣貌的人,突然就變得不起眼了,雖說知道是化了妝,可還是覺得有點怪異。
為了不顯得太失禮,左夫人便主動說起了一樁事。
「昨天夜裡你聽到什麼動靜了嗎?」左夫人問阮明姿。
阮明姿一頭霧水:「沒有,我睡的挺好的,一覺醒來天就亮了…怎麼了?」
左夫人笑嘆道:「昨晚輝哥兒半夜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小胳膊小腿的亂揮,把我給打醒了。我就聽得屋頂上好像有什麼窸窸窣窣的動靜,聽得還有些遠…不過一會兒就沒了,許是老鼠吧。」
兩人一道感嘆了幾句驛站這個防鼠工作做得不太好。
阿礁在一旁垂著眸子,默不作聲。
待到阮明姿跟左夫人一行人準備下樓用飯時,就見著對門那倆鏢師姑娘中的一個,正有些忐忑的站在阮明姿他們先前的房門前,抬著手,好似在猶豫要不要敲門。
那鏢師姑娘見著阮明姿他們一行人過來,顯然愣了下,眼神落在阿礁身上,又有些激動。
怪不得昨天夜裡她總覺得好似在哪見過那一套衣服!
「那個…多謝你。」
鏢師姑娘往前邁了一步,有點扭捏的朝阿礁道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