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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嬸,你在你大女兒阮玉春婚禮前,兩次去我家,硬說我藏了你大女兒,把我家翻了個底掉,那你找到了嗎?…沒有!你當時都沒有找到,甚至幾天後還又給大女兒舉辦了親事,那你倒說說看,你憑什麼說我窩藏了你大女兒?!又說什麼我把你小女兒阮玉冬塞入花轎,這話就更可笑了,你小女兒雖然比我小几歲,卻也生得高大,我如何能把一個大活人,當著你們親眷的面,給她換了衣裳,塞入花轎,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替她姐姐嫁人?」

少女最後喟嘆了一句,「二嬸,我是個人,又不是神仙。」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女口齒伶俐,思路清晰,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兩位衙差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才擺起威嚴,提高聲音,一邊撥開眾人一邊往人群中心走,大喝道:「是何人在此鬧事?!」阮明姿先發制人,當著眾多看熱鬧之人的面,把事情跟人物關係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眾人一聽就明白這是個怎麼回事,哪怕後面添油加醋的去傳播,有今日她這些話打底,也不會太離譜。

當然她說的也不全是真話,但這也沒什麼。

阮玉冬上了花轎那事,毛氏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事情真相嗎?

毛氏敢告訴眾人,她原來的目的,是打算把她阮明姿給灌了藥送進花轎,讓她跟一個傻子成親嗎?

阮明姿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毛氏正臉色發青的準備胡攪蠻纏把這些事給含糊過去,結果卻發現來了倆衙差。毛氏骨子裡雖說對官爺還有些天然的畏懼,但她已經被逼到絕路了,除了大鬧一場混些錢財,再也沒旁的法子。

她當即哭著跪倒在兩個衙差身前,一手指著阮明姿,一手抓著胸前的衣衫,撕心裂肺的哭,「兩位差爺,可要給民婦做主啊!民婦的兩個女兒都被奸人所害,哪裡還有什麼指望,只能去死啊!」

若非阮明姿方才口齒清晰的把事情說了一通,就毛氏哭得這般悽厲悲慘模樣,這兩個衙差看了說不定要還要動一分憐憫之心。

「你那有何證據,說是這位姑娘害了你兩個女兒?」其中一個衙差板著臉,嚴厲道,「需知誣告良民,是要坐監的!」

毛氏臉色一瞬間白了白,但她想到眼下的絕境,心一橫,繼續伏在地上哭訴起來。

「民婦句句屬實,當日只有阮明姿一人進過新娘待的房間,她走之後,新娘子就從我的大女兒變成了小女兒,若不是她從中搗鬼,還能有誰?!」毛氏淒聲哭著,「兩位差爺,眼下我的大女兒不見了,小女兒才八歲就已經跟人拜了堂過了禮,都是阮明姿這蛇蠍賤人搞得鬼!兩位差爺,民婦願以死來證決心!」

她說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往人群往跑,看著是要撞牆的模樣,但人群圍著,再加上阮安強跟另外兩個阮家族人一唱一和的一把拽著毛氏,她哪有半分磕著碰著?

毛氏被拉著,扯著嗓子大哭:「快來看啊!這無良的侄女要把親嬸嬸給逼死了啊!」

阮家那族人也跟著幫腔:「大丫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把你二嬸氣得。」

「對啊,這可是你親嬸嬸,怎麼著也是你長輩!你這是不孝啊!」

這是又要從孝道上來打壓阮明姿。

場面卻看著越發混亂了,眾人指指點點的,議論紛紛。

阮明姿這兩年開鋪子見慣了多少風風雨雨,她皺了皺眉,拔高了聲音:「二嬸,我知道你素日以來對我有成見,可也不能就這麼空口白牙的污衊人!我進新娘房間,不是你讓我去的嗎?我就坐了坐,然後就走了,後面的事我一概不知,就這樣都能賴到我頭上。你不就是看著我無父無母的好欺負嗎?」

她越說越傷心,紅了眼眶,「我爹我娘走了以後,我帶著妹妹寄居在爺爺奶奶家,吃的是自己家裡帶過去的糧食,可沒花你們一文錢。可就是這樣你們也容不下我,讓堂弟把我從山上推了下去,頭上磕破了好大一個洞,我當時就明白了,你們根本容不下我跟妹妹。」

「…我領著妹妹出來單過,好不容易湊了點銀錢,開了個鋪子,生活有了點起色,你們就總想著從我身上吸一口血。咱們都是親人,奶奶身子也不好,我還不是經常給藥錢?哪怕長輩對我再如何,我也不曾說過長輩半句壞話,只不過為自己分辯一二,怎麼到你們嘴裡就成了不敬長輩?」

「難道二嬸污衊我,以死來逼迫我,我都不能反駁半句,不然就是不敬長輩?這不就是逼我去死嗎?難道一個動不動就拿死來壓迫晚輩的長輩,就是一個慈愛的長輩了?」

少女說得悲愴極了,圍觀的人聽了都覺得心有戚戚焉。

她沒有掉半滴眼淚,偏生那副倔強卻又悲愴的模樣,比之對面婦人又哭又鬧全然撒潑拿不出半點證據來的模樣,要更有說服力多了。

阮明姿紅著眼,心裡卻沒有半分波動。

害,誰還不是奧斯卡民間影后來著。

圍觀的群眾終於也有忍不住的了,紛紛開口:

「我算聽明白了,這就是個沒證據的事,全靠瞎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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