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訓斥一通,少年撓了撓頭,趕緊溜之大吉。
不遠處的樹林中,男人拉著她的胳膊一言不發。
「楚闕,停下!」溫凰皺了皺眉,手腕處有些輕微的刺痛,他知道男人心情不悅,可她亦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好脾氣,當即邊冷下了臉。
男人卻是充耳不聞,走在前面。
「楚闕!你弄疼我了!」溫凰將胳膊甩開,聲音冷漠,男人終於停下腳步,這裡離駐紮的營地不遠,卻恰好被樹木遮蓋住視線。
「你發什麼瘋?」溫凰不悅的看著他。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為什麼開口,兆宿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看著她的模樣,楚闕卻是又擔心又生氣。
「什麼辦法?拖著你這還未好全的身子再去浴血殺敵?既然你這麼不愛惜自己,我倒也不必費心費力替你救治了,就讓你在那林子裡自生自滅便也罷了!」
溫凰的聲音也冷硬起來,她是為了誰?若不是為了他,她何至於此,她的無色散也很珍貴的好不好,這狗男人,是非不分!
楚闕目光沉沉,漆黑深邃,見她炸了毛,深吸口氣,平復好心情,反思自己方才是否過於嚴厲,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語氣柔和下來,輕聲道,「凰兒,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有危險...」
「不過是多言兩句有何危險,難道你不相信我?」溫凰眯了眯眸子,心中的鬱氣稍結,她心知他亦為了兆宿擔憂。
「自然不是,只是軍師...」楚闕開口解釋。
「我知道,倘若能夠救兆宿將軍,他們自是願意犧牲我的。」溫凰點頭,語氣平淡。
楚闕卻皺緊了眉頭,「不會的,我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溫凰輕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開口道,「旁人我不管,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安危,我答應你,一定會助你救出兆宿,亦會保護好自己,好麼?」
楚闕無奈的嘆了口氣,將她攬在懷裡,撫上她的後腦,聲音透過髮絲傳入耳中,「凰兒,待此戰結束,我們便成婚可好?」
溫凰微頓,隨即輕嗯一聲,算作回應。
兩人攜手而歸,褚志明也鬆了口氣。
溫凰的計策雖非萬無一失,卻也是目前唯一值得一試的法子了,實在不行便硬拼到底,為防止人多暴露,楚闕與溫凰二人很快便出發上游。
與此同時,匈奴地牢中,陰暗髒亂充斥著血腥味的囚籠中,兆宿如何牲口一樣被關押起來,脖子上帶著一條幾乎比手臂還要粗的鐵鏈,男人渾身是傷,滿是鮮血,大口的喘著粗氣,目光卻是犀利冷漠。
一陣腳步聲響起,兆宿有些費力的抬起頭,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一身盔甲威風凜凜,與自己的滿身狼狽形成鮮明對比,正是將他擒住的匈奴將軍。
看著他瞪向自己的眼神,男人輕笑一聲,嘲諷開口,「刑罰受了一遍,還是沒有學乖?」
兆宿冷笑,呸的一聲將口中的鮮血塗在男人的臉上,惡狠狠的開口,「艹,有本事把老子放出去!老子定將你的頭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