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張懷,第一時間便來找了楚闕。
楚闕看著前來請罪的張懷很是無奈,張懷是個什麼心性他如何不知曉?讓張懷替梁墨那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受罪,楚闕替張懷覺得不值。
「張先生無需如此,做錯事的是梁墨,與張先生無關。」
張懷苦笑著搖了搖頭,「將軍,梁墨是我帶出來的弟子,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如何能逃得了干係?」
楚闕想要說些什麼,就瞧見帳外的親兵進了大帳。
「何事?」
親兵拱手道:「將軍,褚軍師和先生們在帳外。」
楚闕看了眼張懷,瞧見張懷臉上的苦澀,便擺了擺手,「讓志明他們進來吧。」
褚志明剛進大帳便看向了張懷,張懷方才向楚闕請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幾人眼中皆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張先生,梁墨是你的弟子不假,可他心性如此,你於他而言只是個外人,又如何能將他給矯正好?」
「梁墨那孩子以前瞧著是個知禮的,可誰能想到他能做出這等事情來?這只能說梁墨以前偽裝得好,面對這樣的弟子,就算是我們大家一起也沒有信心將他給教好。」
褚志明嘆氣,「張先生,梁墨在跟著你的時候已經有十一歲。十一歲大的孩子早已記事,心性也早已形成,就算你以後教他再多的事情,也無法改變他的心性了。」
溫凰聽到褚志明的話也想到了這一點,這個年代的孩子心智普遍早熟。梁墨當時的年紀,再大兩三歲估計都能議親了。對於這樣年紀的一個孩子,張懷想將他給扳正的確不容易。
張玉看著堂兄這樣,心裡也不是個滋味。這麼多年來,張懷是如何待梁墨的,他這個做兄弟的看得清清楚楚。原本以為張懷的心血梁墨不會辜負他,卻沒成想梁墨自從一開始便沒有將張懷當成他的老師。
這一刻的張玉,心中替堂兄覺得不值,只覺得他這麼多年來的心血都是餵了狗。可就算是養條狗,這麼多年也該養熟了。像梁墨那等不記恩只記仇的傢伙,真的是畜生不如。
楚闕看著眾人都在勸說張懷,心裡也希望張懷能儘快看開這件事情。畢竟大戰在即,楚闕並不想讓眾人在這個時候分心。
「張先生,大家說得對。你將梁墨當成了你的弟子,可梁墨的心中並未將你當成他的老師,你沒有必要為了這樣的一個『陌生人』傷懷。」
溫凰也忍不住勸道。
雖然她和楚闕的這些謀士以前並不是很熟悉,可行軍的這段時日,溫凰倒是覺得這些人的心性都很不錯。
明明個個都是大才,卻為了楚闕的恩情,心甘情願地留在楚闕的身邊做個謀士。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天下之人誰不知此話?可能做到的人卻少之又少。可偏偏這些人就是能做到,這樣重情重義的人,溫凰還真不想看著他們被梁墨那樣的人傷到。
張懷聽到同僚的勸說,也知道大家這是擔心他,對此也是心存感激。
他也明白如今這種情況下,的確不應該再為了此事而讓大家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