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握著手的楚闕卻忍不住一個哆嗦,頓時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溫凰瞧見楚闕手上的力氣慢慢地鬆懈了下來,這才道:「將軍莫擔憂,因著發現的及時,那十幾人的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而且軍中已經有很多人種過了牛痘,就算出現了天花也不會波及太多的人。」
楚闕聞言鬆了口氣,隨即又認真地對溫凰道:「多謝。」
溫凰搖了搖頭,「將軍無需如此,我跟著來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救回更多的人。」
這話若是換作了旁人,褚志明可能會以為對方在楚闕的面前作秀。這人是溫凰,褚志明就知道她說的是並非是假話。
溫凰若真是那等沽名釣譽之人,也該去找陛下才對。畢竟溫凰之前可是救了安樂公主的,皇帝對安樂公主幾位的看重,溫凰若是以此留在皇帝的身邊,定然會得到重用。
可偏偏溫凰沒有留在宮中,甚至用自己的銀錢在京城開了家利國利民的醫館,這樣的大義讓褚志明打心底里的佩服。
溫凰看著一臉不甘的梁墨,又看著被他氣得面色慘白的張懷,也沒再隱瞞,將今日梁墨帶她去步兵營的事情悉數說了出來。
梁墨自覺憑著自己的身份,楚闕定然會信任他比溫凰多一些。畢竟他可十在楚家待了好些年了,而溫凰瞧著才到楚闕身邊不到一個月而已。梁墨便覺得,憑著楚闕的小心謹慎,楚闕會更加的信任自己。
因此在帶著溫凰去步兵營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遮掩。覺得憑著楚闕對張懷的看重,他定然能在楚闕的面前挑撥成功。
卻沒成想溫凰根本不是楚闕的謀士,只是以為單純被楚闕帶在身邊的大夫。
梁墨聽著溫凰的話,心頭一陣陣地發緊。若溫凰真的只是個大夫,那他之前在楚闕的面前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褚志明他們難道也知道嗎?他們都在看自己的笑話不成?
溫凰道:「我原本以為梁公子將帶去步兵營,是因為步兵營的士兵受傷了,卻沒成想竟然是有人故意想要用天花害人。步兵營的人也親口說過,這帶著天花病毒的布條,正是梁公子給他們的。
「而且他們的傷勢也並非是軍醫處理的,而是梁公子和他的以為好友處理的。他們告訴大家的理由便是軍醫人手不足,他們前去幫忙做事的。而方才有位軍醫去了步兵營,我們才知道他們是被梁公子的那位好友找去看診了。不知梁公子的那位好友什麼人,竟然要讓整個軍營的軍醫去為他看診?」
梁墨心中更加的慌張,他其實並不知道天花的事情。只是後來聽到溫凰提到有人染上了天花,他覺得若是將士兵染上天花的事情推到溫凰的身上,定然會讓楚闕對溫凰有所懷疑。
可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溫凰並不是楚闕的謀士,而是個負責楚闕傷勢的大夫。
梁墨心中隱隱地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太過著急。若不是他過於急切,事情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楚闕看著面色隱隱有些發白的梁墨,冷聲質問,「梁公子,你還不打算招嗎?」
楚闕的聲音將梁墨心中最後一絲的防線都衝散了,梁墨『撲通』癱軟在地上好半晌都每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