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凰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伸手摸向里那名士兵的脈搏,感覺到對方的脈搏很亂,溫凰連忙讓人將士兵抬進一旁的營帳里。
那名士兵卻還擺手道:「溫公子,無需如此麻煩,我也不過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的。」
溫凰臉色一沉,「你有沒有是我看得出來,你們將人扶進去。」
瞧見溫凰背著藥箱隨著士兵進了帳篷,梁墨心中嗤笑。瞧著眾人的注意力都沒在他身上,梁墨轉身便離開了。
不過他並未回自己今夜住著的地方,而是徑直去了楚闕和褚志明住著的帳篷。
「楚將軍,褚軍師,我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張玉扶著張懷剛在楚闕的大帳內坐下,就瞧見自己的弟子走了進來,張懷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張玉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這麼多年來堂兄用在梁墨身上的精力有多少,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這個堂弟卻知道得清清楚楚。
雖說他並不看好梁墨,但終歸是不忍心看著堂兄累倒,也曾教導過梁墨一些時日。可正是因為教導過梁墨,張玉對堂兄的這位弟子更加地不看好。
可他也不好一直在堂兄的面前說他弟子的不是,只能將心中的不滿忍了下來。卻沒成想,梁墨不過第一次跟著大軍出行,就猖狂至此。
看著他竟然越過了堂兄來找楚將軍,張玉的臉色便冷了下去。
楚闕一開始聽說梁墨來了,還以為他是同張家兩兄弟一同來的。轉頭卻瞧見張家兄弟黑著臉,楚闕便猜到是這個梁墨自己找來的。
楚闕問張懷和張玉,「你們的這個弟子……」
張懷嘆了口氣,「將軍讓他進來吧,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張懷雖然還未曾將梁墨詆毀溫凰的事情告訴楚闕,但楚闕看著張家兄弟兩人的臉色也猜出了這師徒二人之間有了什麼問題。
楚闕瞧見張家兄弟的話,便揮手讓人將梁墨帶進來。
原本以為梁墨瞧見自己的老師會驚訝,卻沒成想他進來之後根本就沒注意到張懷和張玉二人,而是急匆匆地跪在了楚闕的面前。
楚闕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褚志明,褚志明搖了搖頭,楚闕這才道:「何事如此的慌張?」
梁墨為了讓自己的神色看上去更加的緊張,也沒有注意到大帳內的人,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楚闕。
「將軍我瞧見這些時日跟在您身邊的那位謀士在害人,若非我發現得早,讓軍醫過去為那步兵看診,指不定會死更多的人。」
楚闕聽到梁墨提起他身邊的謀士,一時間沒明白梁墨說的是誰。可瞥見一旁低頭偷笑的褚志明,他忽然明白了過來。
這些時日溫凰一直跟在他身邊,他除了和心腹和謀士說了溫凰是他身邊的軍醫之外,並未向其他人透露過溫凰的消息。
這也倒是很多人都以為跟在他身邊的溫凰,也是他找來的謀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