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顧皇帝在一旁看著,上前一把便將楚闕被拉了過來。
「你小子,你不是故意的?快點跟老夫說說,那姑娘是如何為你診治的?」
楚闕看著蔡寅如此的激動,不禁看了一眼皇帝。皇帝搖了搖頭,大步朝著安陽公主的房間裡去。
看著太后坐在安陽公主房間的外間,目光卻是直直地盯著安陽公主歇息的臥室。
皇帝忍不住地嘆了口氣,「母后,您請多保重身體啊。切莫要傷了自己,安陽若是知曉您這般,怕是不會安心的。」
太后聽到皇帝的聲音,這才慢慢地回過了神來。瞧見皇帝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太后點了點頭,卻沒有言語。
而此時的蔡寅卻是拉著楚闕不鬆手,催促著他為自己講解當初,溫凰是如何為他看診的。
楚闕仔細地想了想,除了自己暈過去的那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之外,其餘的事情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溫姑娘的包紮手法的確與普通的醫者有些區別。」
僅僅一句話便讓蔡仁銀激動了,「怎麼個不一樣法?你快與老夫說說。」
蔡寅如今榮養在楚家,楚闕也將他當做自己的長輩在照顧。對於蔡寅的親近,楚闕並未有什麼反感。
看著蔡寅那急不可耐的模樣,楚闕這才道:「當時我的傷口已經微微的化膿了,雖然我不知道傷口為何會腐爛的那般的快,但溫姑娘卻是先將那些腐肉幫我剔除之後,才為我包紮的傷口。」
雖然當時溫凰給他用了藥,導致溫凰在處理腐肉的時候,他沒有多大的感覺。但刀子割在他肉上的感覺,楚闕卻是無法忘記的。
而在寅聽到出去的話,卻是傻了眼,「清除腐肉?這……這怎麼清除?難不成真的用刀將那肉割了下來不成?」
蔡寅說出來就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很是荒謬,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將這句話收回,就瞧見楚闕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蔡寅見此手中的茶碗『啪嗒』掉在了桌子上,他顫抖著手指著楚闕好半晌,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了半天,蔡寅才道:「你可別在這裡哄我,將人身體上的肉割掉了,人還能活嗎?」
楚闕起身在蔡寅的面前轉了兩圈,用事實給他證明自己活得好好的。
蔡雲瞧見他那德性,忍不住地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給他一腳。
好在蔡寅還是有些理智在的,知道這裡是皇宮並不是楚家,也不好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來。但蔡寅看向楚闕的目光,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之前他只覺得楚闕是個穩重的性子,可是在與楚闕相熟之後,他才知道這小子有多麼的糟心。
可能是自小缺少母親教導的緣故,楚闕總是喜歡板著一張臉。就連他的親生父親,在面對楚闕這張臉的時候,都恨不得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