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溫秋怕得要死,小聲地湊到溫凰耳邊嚷嚷:「你要想死,你一個人死!別連累我!」
溫凰置若罔聞,看著這個男子的眼神,仿佛看見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
至於溫秋說的什麼有危險?
嗤,她心中冷哼一聲,不知道什麼叫富貴險中求嗎?
她二話不說,把男人背在身上,轉頭對溫秋冷冰冰道:「你繼續在這挖草藥,不想死的話,就管好自己的嘴,不然的話……你就看你是死在誰手上。」
溫凰的話沒什麼情緒,溫秋卻嚇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被她的眼神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小雞啄米似的狠狠點頭。
溫凰沉著氣,警覺地避開人回了家,把男人扛進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顧家大房五個人,都住在一個小房間。
後來,幾個孩子長大了,屋子裡實在擠不下,原主就自告奮勇住,去了堆草料的破茅屋住。
雖然破得不成樣,只能勉強住人。
但沒什麼人會來打擾,溫凰還是挺滿意的。
溫凰將人放倒在炕上的時候,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
她的眼神猛地一緊,不好!男人已經陷入休克了!
溫凰趕緊從隨身醫藥庫里,掏出一隻腎上腺素,直接推進他的身體,保留他的生命體徵。
接著她又拿出一袋平衡鹽溶液,緩緩地注射進他的靜脈。
一通操作之後,男人果然有了微弱的鼻息。
溫凰看護著男人輸了半瓶溶液,確認他暫時沒有危險,才敢出去燒熱水她必須將他的傷口清理乾淨,才可以進行下一步,外傷縫合。
溫凰端著盆子一出門,就看到提著一背簍草藥的溫秋,正小心翼翼地經過她的房間。
「你過來。」
溫秋的背影猛的一頓,隨即顫顫巍巍地轉過頭來:「我什麼都沒說,我跟誰都沒說!你別打我!」
溫凰眼神異樣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想到,她就這麼輕輕一下,把這個孩子打成了創傷應激。
她輕咳一聲:「我不打你,你把你挑的草藥給我看看。」
溫凰接過背簍往裡面看了兩眼,挑了兩樣能用到的,又轉身進了草屋。
不一會兒,她拿著幾樣曬乾的藥材出來,遞給溫秋。
「你去把這些藥材,加三碗水煎成一碗。」
溫秋頓時有點不樂意,嘴裡嘀咕一句:「我是你傭人嗎,我這剛采完草藥回來,還沒來得及歇歇腳呢……」
溫凰兩手交叉,骨頭髮出了咯吱作響的聲音,她扭了扭頭睨著溫秋:「你剛說什麼?」
溫秋:「……我說我這就去!」
溫秋在院子外面搭起小陶爐,強忍耐心煎起了藥。
為了防止溫凰又找各種藉口打他,這玩意他煎得盡心盡力,中間連茅房都沒去過。
李氏背著米袋子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家小祖宗滿臉碳灰熬著藥。
「奶奶的心肝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怎麼在這兒煎藥呢?」
李氏動作誇張地扔下了米袋子,在溫秋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發現哪裡都完好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哎呀,奶奶,我沒事兒!你別煩我!我在熬藥呢!」
溫秋不耐煩地推開李氏,生怕前功盡棄。
「你沒事兒熬什麼藥啊?」李氏一臉不解。
溫秋就把她晾在那兒,沒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