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哥兒笑道:「卿哥兒還小呢,離出嫁,還有些時日呢。」
周家這邊,周雲安火急火燎的回了家,剛進門口便喊道:「爺爺,小爺爺,小爹,爹,你們快出來。」
打掃庭院的僕役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計,「二少爺這是怎的了?還沒見過他這般著急的呢。」
喜哥兒正在院子裡,吃著乳鴿,和周宵閒話,隔老遠便聽到了自家二兒子的喊聲,顧筠和周銘也被從屋裡喊了出來。
「怎的了?」
「小爹,明兒去雲家提親,我和阿卿說好了。」周雲安眉眼具是喜意,從雲家一路跑回來,也不見喘的。
喜哥兒也跟著笑了起來,「成,我和你爹這就去備提親的禮。」
顧筠在一旁笑道:「從小你就盯著卿哥兒,還真讓你這個臭小子給盯回家來了。」
周雲安哼唧,「小爺爺,你就說我盯回家的你的孫媳婦兒好不好?」
顧筠拍了一下他,笑道:「那自是好的。」
雲卿隨了他小爹,模樣自是沒話說,性子又好,村里不知有多少人家盯著呢,還是自家這個傻小子有福氣。
白知韞在一旁,恭賀自己未來大舅子,「雲安,恭喜恭喜。」
周雲笙也跟著在一旁附和,「二哥,恭喜恭喜。」
周雲安這才注意到,白爺爺家的小兒子又來家裡了,不由無語道:「白小叔,你怎的又來了。」
叫白知韞小叔,語氣沒有一點兒對小叔應有的敬意,無法,這傢伙輩分高,但年紀比他還小一些,和周雲笙年歲差不多,再加上這傢伙還對周雲笙圖謀不軌,不免對著他便有些沒大沒小了。
白知韞也沒介意,「家父他們出遠門了,來周哥這兒叨擾幾日。」
好傢夥,這下子不日日來了,直接登門住下了,作為一個十足的弟控,周雲安因著更沒啥好臉了。
喜哥兒和周宵沒管小傢伙們的鬥嘴,與顧筠和周銘一起回屋商量聘禮去了。
家裡第一個小輩兒成親,周家人都很是重視,顧筠喝了口茶,溫聲道:「如今都知曉咱們周家有銀錢,這聘禮不能太少,不能跟著村裡的來,村里人知道,會覺得咱們不夠重視卿哥兒,也不能太多,給雲家壓力,嫁妝他們不好出。」
喜哥兒看了眼小爹,十來年的歲月只在顧筠臉上留下了幾道細紋,依舊溫文爾雅,自家爹爹也是,退了些匪氣,多了份穩重從容,許是和小爹生活的久了,兩人也是越來越像了。
周宵開口道:「既如此,聘銀二百兩,六金買齊,綢布八匹,米麵糧油肉比之村里娶親,多上兩倍,大雁也得有一雙,如何?」
喜哥兒想了想道:「雲叔家裡日子過的還算可以,如今天兒熱,肉放不得,乾脆從豬圈選只豬,送去做聘禮,這些我覺得夠了,小爹,你覺得呢?」
顧筠點了點頭,「成,既說定了,趁著天兒尚早,早早去鎮上把聘禮買齊了。」
喜哥兒和周宵起身,如今家裡養的家禽牲畜越來越多,喜哥兒的花圃也擴了擴,日日都有從鎮子上過來的人,這些年,家裡又多買了幾百畝的田地,如今家裡一年下來,刨去開支,能掙二千多兩銀子,合計二百多兩金子。
前些年,顧筠手裡有五千兩銀子後,就沒在與喜哥兒他們分銀錢了,如今家裡掙得都是夫夫倆的,這些年下來,刨去燕家的那一千金,喜哥兒和周宵夫夫倆,又存了一千金,還富餘了七百多兩銀子。
給周雲安娶個夫郎,簡直易如反掌,都不用動剛存下的那一千金。
喜哥兒和周宵出門買聘禮,本還在和白知韞和周雲笙聊天兒的周雲安見狀,忙起身道:「小爹,我跟著你們一起。」
這一看,就是要隨著周宵和喜哥兒去鎮上,給雲卿買東西呢。
喜哥兒調笑道:「你這個小鐵公雞,竟也捨得拔毛了?」
說起來也是讓人意料之外,當年顧筠說是要鍛鍊周雲安和周雲蒔花錢的能力,因著喜哥兒每月定時定量給他們銀錢。
結果,周雲蒔仍舊花錢我行我素,和平常一般,大手大腳,周雲安這小蘿蔔頭一聽這銀錢是自己的了,便不捨得花了。
見著喜歡的東西,也不捨得掏銅板買,周雲蒔玩膩了,他再玩,若是周雲蒔不給玩兒,他再掏錢從大哥那兒買二手的玩具玩,便宜。
看的顧筠哭笑不得,諄諄教誨道:「小漢子不能這般小氣,花錢要大氣些,若不然,以後可是討不到媳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