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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夫郎倒也沒說啥,走到屋裡,沒見倆大胖孫,問道:「倆崽子呢?」

喜哥兒端了杯熱茶來,遞給村長夫郎,「小爹,喝點兒熱水,他倆在顧小爹屋。」

村長夫郎接過水,心下有些遺憾,喝了口,身子暖和了些,道:「我今兒來,也沒啥事兒,就是你弟他,似是有了心上人了。」

喜哥兒又驚又喜,之前見谷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模樣,還替他擔憂了下,怕自家弟弟太過無趣,以後娶不到媳婦兒。

「真的啊?那是好事兒啊,是哪家的姑娘,還是哥兒啊?」

村長夫郎無奈道:「我就是不知,問也問不出,心裡頭才發愁呢。」

他是愁,自家兒子這般諱莫如深的模樣,莫不是看上的是有夫之人,還是寡居在家的人,這倆是哪個,他心裡頭都難以接受。

喜哥兒等自家小爹把心裡的憂慮說了出來,頗有些哭笑不得,「小爹,你就是想的太多了,且不說咱們村里沒有還未二嫁的寡婦寡夫郎,便是源兒自己應是也不會的,說不準,人還沒同意,他面薄,不好意思向你開口,便乾脆啥也不說了。」

村長夫郎聞言一拍大腿,心裡的憂慮消了些,「這小子,有啥不好說的,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了,我也好請媒人去提親不是?!」

喜哥兒搖頭,寬慰道:「小爹,小弟年歲還小,雖說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但也不必太過著急,等他和人說好,定了下來,到時候便是他急著央你去給他提親了。」

村長夫郎笑道:「我來本還打算讓你去幫我問問,他與你最是親近,你問他,說不準便說了,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便再等上一段日子。」

喜哥兒笑了笑道:「我也好奇著呢,不知是何許人,能入了我那眼裡只有聖賢書的弟弟的眼。」

村長夫郎無奈道:「只要是個好的便成,但得是頭一次成親的,我也就這些要求了。」

父子倆又聊了會兒,村長夫郎便家去了,喜哥兒見天色不早,便去灶房忙活午食去了。

等到了晚上,喜哥兒和周宵躺在炕上,把事兒一說,「你說,源兒看上誰了?村里未出嫁的哥兒姑娘我想了一遍,都沒見有誰和他走得近的,別真是被我小爹給想著了,若真如此,家裡怕是得雞飛狗跳。」

周宵眼眸微轉,樂道:「我心裡倒是有個人選。」

也是巧了,前幾日他回家時,剛巧遇到自家小舅子與人說笑,眉眼間儘是溫柔,都是漢子,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喜哥兒推了推他,急道:「誰啊?你快說,快說。」

周宵被搖的頭暈目眩,連忙附身沖喜哥兒耳邊說了他想的人選,「我也就猜猜,也確定。」

喜哥兒放了些心,哼道:「就憑我對那臭小子的了解,怕是八九不離十了,不過,也是好事兒。」

夫夫倆又聊了會兒,今兒晚倆娃跟著倆爺爺睡,沒多久,兩人便開始了熱身運動,又是一夜被浪翻翻。

………

秋去冬來,家裡的家禽如今一兩日也不見下一顆蛋,鎮子上送菜蛋的活兒計停了下來,初雪迎風而至。

屋子裡的炕也燒了起來,村子裡正式開始了貓冬的日子。

冬時,大多數人家都頗為無所事事,在家裡窩著無非就是磕著瓜子兒,聊著東家長西家短,還有些人,在牌桌上大殺四方了起來。

周家四個大人,剛巧湊齊一桌麻將,團團和圓圓穿的圓滾滾,頭上戴著喜哥兒給他們做的毛茸茸,看起來便暖和的緊的兔子帽,坐在小床上給輸了兩局的小爹打氣加油。

喜哥兒已經聽了牌,勝負便在此一舉了,摸了摸倆娃軟乎乎又暖乎乎的小手,「團團圓圓,給點兒福氣給你們小爹我,等贏了銀錢,給你們買奶糕吃。」

回應喜哥兒的是倆娃的一聲兒奶兮兮的,「啊啊啊~」

周宵哭笑不得,若不是怕他輸急了,他悄默聲兒的餵了他幾張牌,怕是自己夫郎如今還不能聽牌,喜哥兒今兒的手氣確實臭了些。

許是沾了點兒團團和圓圓的福氣,這把喜哥兒自摸,樂的牙不見眼,抱著倆娃狠狠親了一口,「小爹的倆福寶。」

幾人又玩了幾輪,見日頭不早了,便沒再打,顧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笑道:「整日裡窩在家裡打牌,也是有些累。」

周銘跟著嘆氣道:「是怪無聊的。」

喜哥兒深有同感,連著打了幾日的麻將,是有些倦了,家裡的麥芽糖早些時候便都熬好賣去了鎮上,平日裡除了做做飯,洗洗衣服,收拾收拾院子,便沒啥旁的活兒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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