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打聲更近了,林月急道:「老宅一直把我和褚春瞞得密不透風,直到早晨花轎進了老宅門,我讓褚春偷偷給了褚秋一吊錢才套出話兒來,老宅把你嫁給臨安客棧的靳朝東做填房了,已經落了正式婚書,今天就是正日子,你還不快跑?」
香菱本能的抄起鞭子就要出去算帳,林月一把給扯住道:「你個傻子!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他們有婚書,村民們想幫你都幫不得。打贏了你不占理,打輸了就只有捆去洞房的份。你先逃跑,找人想辦法處理婚書的事兒。」
吹打聲已經停在了院門口,香菱無法,只好順著後窗戶就跑了。
林月看了看香菱背影,進了屋,把門拴上,決定幫香菱拖一拖逃跑的時間。
香菱繞到東側圍牆邊,發現牆邊支著一根高梯子,聽到走路動靜,鄰居劉大娘焦急的在牆另一頭喊道:「是香菱嗎?你快順著梯子爬過來,先藏我家地窖里吧。」
難怪林月能成功翻牆進入自己家送信兒,原來是村民幫的忙。
躲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香菱沒有藏起來,見靳家在村口也設了人堵截她,便先進山,繞過村口,再重新拐上路面,奔了縣城方向。
楊卿玥已經不在臨安縣,求助不得,香菱先去了蘇家,畢竟蘇父在臨安縣盤踞多年,說不定有什麼辦法。
當蘇父聽說這件事後,直接破口大罵道:「卑鄙!!!」
看蘇父的反應,香菱更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問蘇父道:「伯父,這件事有那麼嚴重嗎?我想辦法讓靳家退親不就成了?或者乾脆逃一輩子婚?」
蘇父嘆了口氣道:「哪有那麼容易。已經落了婚書,不僅縣衙留底,州衙也會備案。哪怕是靳家退婚也來不及,哪怕你躲一輩子不出現,也只能生是靳家的人、死是靳家的鬼,除非…」
香菱立即充滿希冀道:「除非什麼?」
蘇伯父再度嘆了口氣道:「除非和離。」
香菱氣得在心裡罵了老宅和靳家十八代祖宗,老娘一婚還沒結呢,卻生生讓他們給弄成二婚了!!!
照這個說法,香菱還不能生氣把姓靳的給弄死了,否則自己把自己弄成了寡婦!
蘇小曼幽幽的攔著香菱道:「還有一個辦法。」
香菱立即來了精神。
蘇小曼道:「楊籌辦主意多,找他想辦法。」
香菱的小肩膀立即耷拉下來,苦呵呵答道:「他回京城了,得上元節前後才能回來。」
若是楊卿玥在家,她又何必捨近求遠的找蘇父呢?
蘇小曼的小臉也苦下來了。
蘇小曼這句話也不是毫無用處,倒是給香菱了一個啟發,楊卿玥走的時候交代過,他帶走了孫良田,賈小六卻沒去。
賈小六可是個公認肚子裡壞水比楊卿玥少不了多少的人。
香菱決定立刻馬上去找賈小六。
蘇小曼一把把她扯了回來,肅然道:「這個時候你不能露面,讓我哥去找。」
現在的香菱,掛著一個「逃婦」的身份,確實不宜露面,只好讓蘇沐去送信兒。
到了晚上的時候,蘇沐帶著賈小六回來了。
賈小六讓蘇沐出去,只留下他與香菱二人。
賈小六一臉凝重的對香菱道:「褚姑娘,這件事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得先徵得您的同意。」
「還有辦法?」香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賈小六說道:「就是改婚書、改備案案底。不僅改縣衙的底簿,也要改州衙的備案。只是靳褚兩家婚事,已經通過官媒三媒六聘,人盡皆知,全盤否定會讓人懷疑。我想不如將錯就錯,換個褚姑娘出嫁,褚靳兩家聯姻繼續,外人不會懷疑,靳家礙於婚籍己改,只能啞巴吃黃蓮。」
「換一個褚姑娘出嫁?」
香菱腦子打了結一般,半天才懵逼道:「褚家待自閨中的姑娘只有我和香蓮,香蓮年紀尚小,總不能像小曼認乾娘一樣,臨時認個乾姐妹吧?」
賈小六道:「你別忘了,褚家還有一個待自閨中的姑娘,褚香葦。」
「褚香葦?」香菱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半天才狐疑道:「褚香葦的失蹤與你們有關?」
賈小六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們害她的。褚香葦貪圖賞銀,把軍妓營的消息賣給了荊紅玉的父親,荊父帶著混混闖營時被射殺,荊紅玉因此對褚香葦懷恨在心,逃跑以後就擄走了褚香葦,王督軍當時徹查泄密之事,大哥怕順藤摸瓜查到你,便切斷了這條線索,只要你同意,我去接她回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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