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香菱搭好了一個簡易木灶,裡面堆了木柴,點著火,陶罐兒剛好架在上面。
江氏要接手,香菱又吩咐道:「娘,你不是說今天要去-擼松針嗎?那東西可扎手了,你多找幾塊破布用來纏手吧!」
江氏又被支回屋裡,再出來時,生麵團已經變成了麵疙瘩湯,飄散著油星子香味。
江氏佯怒道:「你個敗家子兒!用了不少油和鹽吧?」
香菱傻笑著不搭話,讓江氏把陶罐子端進屋。
看著東廂房的方向,香菱嘴角上揚,舀了半瓢水,「刺啦」一聲澆在了火碳堆里,一陣嗆鼻的黑煙竄起,借著風勢,直灌東廂房的窗戶。
香菱一閃身,如泥鰍般的回了屋,拴上房門,坐在炕上,雙手捂住耳朵。
「你個殺千刀的賤人、賠錢貨、下三爛,在院裡燒什麼柴禾?嗆死人了!!」劉氏衝出了東廂房,叉著腰就開罵。
褚夏和褚香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舉起雙手,罩住了耳朵,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見二房根本沒動靜,劉氏氣惱的招呼兒子,把剩下的柴禾全都搬到了老宅那面,二房沒柴可用了。
罵聲淡下去了,三人放下手掌,端起疙瘩湯,吸溜吸溜的喝起來。
因為香菱大病初癒,江氏和的面很足,一家幾口都難得吃得這樣好、這樣飽。
「姐姐,你咋腦子好使了?還會做飯了?比娘做的可好吃多了。」
「噓…」香菱手指放在唇邊輕噓一聲:「小點聲兒,別讓咱娘聽見,該不樂意了。」
江氏翻了記白眼:「我聽著呢…」
小香蓮用手掌捂住嘴,含糊不清道:「娘做的飯好吃,大姐做的飯也好吃,蓮蓮都愛吃…」
褚夏也難得笑彎了眉眼,江氏看見了,陰鬱的心終於透進了一絲陽光。
娘幾個快吃完飯時,窗戶外面突然跑過去一道人影兒,直衝茅房方向。
「卡」、「咣」、「啊」、「嘔」…接連好幾個駭人的聲音,香蓮想跑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被香菱一把薅著脖領子扯回來,抑制不住笑意道:「好奇殺死貓,乖乖吃飯。」
「郝奇為什麼殺死貓?他跟貓有仇嗎?」小香蓮的好奇心被激起。
「不是一個叫郝奇的人殺死了貓,而是一隻貓好奇湯里是什麼,結果掉進湯里燙死了,這件事告訴我們,人要忍住好奇心,否則會害了自己。」
「可是,那是咱家茅房,萬一是進賊了呢?」
「賊去茅房偷什麼?偷黃金嗎?」
「沒有黃金,有大黃屎…」
姐倆經過一番很玄幻的問答後,就看見褚冬從茅房裡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一身的黃色,淌著「湯水」,瀰漫著臭氣。
感覺一陣作嘔,小姐妹兩個對視一眼,隨即笑做一團,就連一向謹小慎微的江氏也笑彎了眉眼,眼角形成了好看的魚尾紋。
收拾完碗筷,江氏要親自去-擼松針,被香菱攔下了。
「娘,我和大哥去,大哥砍柴,我擼松針,你去求說得上話的村人,明天幫咱家把牆和灶砌上,和老宅這麼混住著早晚還得打起來。」
香菱不怕打架,怕的是打不過人家。
江氏把破布條遞給了女兒,算是認同女兒,給褚夏背上簍子,不忘嘮叨道:「夏哥兒,香菱上山的時候少,你看好她;別往山里走,挑矮松樹擼,千萬別爬高…」
兄妹二人背著簍子,出了院,向山腳方向走去。
因為褚夏的腿有傷,兄妹兩走得並不快。
到了上山的岔路口,與兩個下山的小年輕來了個碰對碰。
矮粗胖的小年輕「噗哧」一聲樂了,圍著褚夏轉了一圈陰陽怪氣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夏哥兒啊!腿摔了一個月了吧?還沒好?小翠呢,沒陪你一起砍柴?」
瘦高個尷尬的扯了扯矮粗胖的手,低聲道:「石頭,別再說了,夏哥兒夠難受的了…」
褚夏的臉陰得嚇人,扯著香菱的袖子走上了那條偏一些的山道。
香菱回過頭,狠狠瞪了一眼矮粗胖,矮粗胖回瞪著香菱道:「小傻子!」
「呸…」一口口水精準的啐在了矮粗胖的臉上,矮粗胖伸手抹臉,抹下一攤吐沫星子,恨聲道:「小傻子,你吐我!!看我不打你!!!」
胖子說得挺狠,卻原地踏步,並沒有真追上來,看著兄妹倆個走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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