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三哥,三哥最好了,我最喜歡三哥了!」季時歡立刻揚起小臉,滿臉帶笑的看著他,和方才的模樣大相逕庭,連半點淚痕都看不到!
戚山州等人:「……」
無言以對。
季時玉用力戳戳她腦門兒,最終還是把那盞丑得眼痛的花燈給買了,還給戚魚買了一盞鯉魚打挺的花燈,就連於實都有一盞燈籠花燈。
反倒是季時玉始終沒有挑到喜歡的,他總想挑個最有意義的,兜來轉去卻像從前那樣挑花眼了。
「隨便買一盞吧。」戚山州突然說。
「你什麼意思?」季時玉擰眉看他,不相信他是故意要在這時候惹他更心煩。
戚山州輕聲道:「以後我們每年都來買一盞,總會買到最喜歡的,也會年年期待著。」
「知道了。」季時玉想了想走到一處攤販前,直接買了第一排第一盞,明年就買第二盞,之後就是第三盞、第四盞……
每一盞都代表他們度過的每一年。
這樣想的話,花燈的意義便截然不同了。
想開這些,季時玉再次掛起笑臉。
買好心心念念的花燈,季時玉才有心思繼續閒逛,逛了一圈才覺得肚子餓,驚覺所有人還未吃晚飯,就被他給牽著鼻子走了。
為了彌補他們,季時玉趕緊邀請他們進酒樓。
照舊去的飄滿香,因著宵禁推遲,再加上今日是七夕,酒樓的雅間已經沒有位置,散座雖說都是成雙成對,但也能區分出成婚與否。
他們只好坐在散座上,酒樓忙活著,於實內急問過小二就急匆匆去後院了,他剛走夥計就來伺候他們這一桌了。
各自點過菜,還給於實留了兩道,便先讓小二去傳菜了。
「今兒真熱鬧,不知道縣城的燈會是不是更熱鬧?」季時玉單手撐著下巴,言語間儘是好奇。
「明年七夕去就是了,無謂為還未發生的事提前預想。」戚山州說,在他看來,季時玉這些要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何況,若是能花些銀兩就使得他開心,那便是值得的。
季時玉聞言笑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定了!這些是什麼人?是衙役嗎?」
他邊看著從酒樓門前進來的一群人,邊曲起手臂碰碰戚山州,那些人瞧著都很兇悍的樣子。
戚山州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那些人不知問了些什麼,掌柜的則是滿臉疑惑,緊接著便搖頭。
……那些人看起來訓練有素,當然不是衙差,倒像是哪家的家丁護院,保不齊就是自家的公子少爺走丟了。
「不是。」戚山州搖搖頭,那些人已經無功而返了。
季時玉便再沒好奇,轉而喝起茶水。
於實很快回來,得知還有自己點菜的份,傻大個樂得憨笑幾聲,盡撿著貴的點了。
季少爺今兒高興,便也由著他們去了。
吃過飯就該離開了,雖說還沒到宵禁時辰,但趕早不趕遲,早些回家便早休息,農家漢子們都是有活計要做的。
回到家裡,各自都睏倦無比,季時玉腦袋都快點成小雞了,戚山州笑了好一會才把他往床上搬,還不忘把花燈給收起來,省的再壞掉。
「我還沒沐浴……」季時玉不肯躺下,今兒玩鬧一晚上,雖然不像往常熱,但也是有汗水的,他可做不到直接睡。
戚山州輕聲道:「我去打水給你擦擦,夜裡漸漸涼起來,就別去耳房沐浴了。」
季時玉睏倦不已地眨眨眼,含糊不清地說著,「那你快些,我感覺我都要坐著睡著了,你不知道我之前就有坐著尿……」
嘴巴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麼了,戚山州越聽眼神越沉,若是他知曉自己說的這些話,怕是要羞得十天半月都捂著臉了。
坐著尿……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