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以往家里做的咸粽念念不忘,“也不知州城有没有杬子卖?”
“那得大酒楼才有吧。”
入主街,徐钰将折扇搭在额前遮阳,遥望远处的地标性建筑——广源楼!
州城最有名的酒楼,听说东家是州城一顶一的地头蛇,家里老太爷曾经官居二品,即便现在,家里还有几房儿孙依然在朝为官,很是显赫。
“要不我们去广源楼,若是他家有杬子做的菜,我们买了单拎出杬子包粽子。”
魏景行摇头,“算了,广源楼的菜肯定贵!”若是以往,他定是要去的,可现在······
带的盘缠不多了,还没收到家里的来信,也不知父亲和爹何时送信和盘缠来,还是节省点好。
见他明明想吃,却又拒绝,徐钰心下一动,知晓是担心银钱,笑道:“走吧,盘缠还有呢,我把这些年攒的钱带了大半,不用发愁。”
魏景行瞅着他不大相信,这人攒了多少钱他能不知道?再说这些时日买书也花用了不少······
“走走走,刚好去广源楼长长见识。”徐钰从背后推着他往广源楼方向去。
“今儿不去,先去镖局。”魏景行抱住路边的树嚷嚷。
“去镖局作甚,就算家里来信,你能知晓是哪个镖局?”
“就去威远镖局,父亲他们送信定会找威远镖局。”
拗不过魏景行,徐钰只得陪人去。
州城的威远镖局就是气派,三层楼,牌匾都是烫金。
两个土包子站在台阶上将人家牌匾看了又看,尤其是魏景行,恨不能将上面的金粉扣下来融了当钱用。
看得太入神,以至于差点撞上出门的人。
“抱歉抱歉。”见年纪比他们稍长的小伙子险些跌到,徐钰连忙扶住人道歉。
“无,无事。”小伙子摇头又摆手,而后绕过两人匆匆跑走。
徐钰拉着魏景行,“我们进去吧。”
州城的威远镖局,接待的小二都是文士模样的人。
魏景行从怀中掏出书信,“送往淮南县威远镖局,大概几日能到?”
徐钰看着信封,心道:该不会是向家里哭穷要钱吧!
文士不卑不亢道:“若是加急,一旬可到,镖银三十两,若是寻常,镖银六百文,得一个月。”
见信封上的信印眼熟,接过仔细瞧,半响朗笑道:“好巧不巧,有二位的书信,正是从淮南县来。”
徐钰、魏景行对视,眼里皆是惊喜。
拿到书信,见是父亲的信印,魏景行道:“正是家父送来的家书。”
徐钰注意力却是在文士手中的信上,抿唇后笑道:“既然有家书送来,我们就先不送信回去了。”
“送吧送吧,不用加急就行。”魏景行却是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