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贼娃子,没干什么趴我家门上作甚?”王镖师不理会痛哭流涕的人,提着衣领将人往自家院子提。
徐钰也听到了惨叫声,他正忙得脚后跟不沾地,魏景行倒是蹿出院子看热闹。
这一瞧,哎哟,直接乐出来。
瞧见”熟人”,狗蛋好似看见了救难救苦的观世音,伸着左手道:“这位老爷,我不是偷东西,我是来找徐老爷的。”
“胡说!”王镖师大喝一声,将人丢在院子审问:“说,谁派你来的,准备下毒还是放火?”
有些名次靠后的童生,担心自己院试不能过,就早早朝名次靠前的同科下黑手。
这才刚放榜,就有人找上门,王镖师很难不怀疑是有人想谋害小东家。
“我真不是。”狗蛋用完好的左手拍地,哭得稀里哗啦,完全不像十六七的大小伙。
徐钰听见响动,有心想出门瞧瞧,实在是手上忙不开,只得大声道:“景行,谁啊,怎么了?”
魏景行瞅着委屈巴巴的人,道:“起来,不是要见徐老爷么,走吧。”
狗蛋站在灶房门口,看着烟气缭绕中的人影,很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镖师推他一把,恶狠狠道:“见我们小东家作甚,还不快说。”
徐钰忙里偷闲抬头看去,见是他,迟疑道:“苟兄弟?”
“我,我不姓狗,我姓王。”王狗蛋期期艾艾上前。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高马大的王镖师拦住。
看着凶神恶煞的汉子,狗蛋噗通一声跪地上求饶:“徐老爷,真不是我乱传的,我也不知为什么就······”
灶房里的三人满头雾水,院中往水缸添水的两人亦是齐齐停手,好奇地探头往屋内看。
魏景行上前,打量跪地语无伦次之人后道:“外面都是些什么传言,说来听听。”
“嘎—”正闷头哭诉解释的人一哽,抬头看去。
见三脸茫然,狗蛋试探道:“徐老爷,您真不知道?”
王镖师脚尖碾地,大有“再废话吃老子一脚”的架势。
狗蛋连忙倒豆子般将事情原委道来,末了心有戚戚道:“徐老爷,您相信我,真不是我传的。”
徐钰将扑腾挣扎的成人巴掌大的草鱼扔菜墩子上,手起刀落,活蹦乱跳的鱼儿瞬间没了动静。
狗蛋就见飞刀残影,只鱼鳞簌簌而落,打了个抖,直觉一个不妙,那杀鱼的刀就能落在他脖子上。
缩着脖子跪在一边,心下琢磨该如何让人相信。
处理完两条鱼,得了大半碗鱼片,徐钰将刀扎在菜墩上,放调料腌鱼肉的间隙,笑道:“那是谁传的?”
狗蛋闭眼咬牙,徐老爷只是来府城考试,日后来不来二趟都不好说,可他是要在府城过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