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仁澤一臉不屑,「不就比我早來這世上幾年,看看這幅嘴臉,知道的說是我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爺呢!」
「哎!」徐鈺從善如流答應。
「嘁~」莊仁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起身道:「魏景行的舉人老爺夫君,好好看書吧,州城等著看你笑話的人不少呢。」
臨出門前,他突然回頭道:「我覺得你眼睛不大好,要不給你下點決明子煮茶喝?」
「不需要,我眼睛好的很。」
「有馬青雲那樣的朋友還敢說自己眼神好,可真自信!」
馬青雲,一個不大熟的名字!
徐鈺疑惑,「你今兒見到人了?」
「沒,看了一出大戲。」
徐鈺不用猜都知道那人是如何編排他的,畢竟當年知府宴請同科單單沒請他,只這一件事兒,就夠那些人說道一輩子了!
不過想到在家不來陪考的魏景行,他垂眸看著茶盞,唇角不自覺勾起。
無獨有偶,魏景行也在想他,不過耳邊更為聒噪就是了。
桃葉沙沙作響,粉白的桃子藏於其中若隱若現,樹下躺椅吱呦作響。
左看,是粉嫩嫩的大桃子,又看是深紅色桃尖尖,劉樹眼饞,翻了個身,對著矮桌旁的人道:「師娘,你真不擔心嗎?」
不等人回應,自顧自道:「我都擔心的睡不好吃不下,師父這要是沒上榜,可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覺得不大吉利,連忙拍自己嘴巴,「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師父一定榜上有名。」
魏景行實在被念叨煩了,抬頭道:「你要太閒了來幫我抄抄。」
劉樹頭搖得似撥浪鼓,「我那狗刨的字兒,沒得壞了你跟師父的名聲,還是算了吧!」
因著徐鈺淮南縣百年來頭一位案首的名頭很能拿的出手,而且縣裡追捧他的人也多,范氏學堂為了激勵學子,以他的書本作為獎勵。
最初,徐鈺曾經用過的舊書夠用,現在,凡獎勵的案首親筆做注的書都是量產。
因魏景行的字跡與他相仿,便成了范氏學堂獎品的第二生產力!
這不,正主往州城去參加秋闈,魏景行便主動幫他抄書做注。
此間門道,外人不知曉,但作為第一親傳弟子(自封)的劉樹,卻是知曉。
當然,他也沒少出力,四處幫忙宣傳當年師父在考中案首前如何用工,只這些書就有兩架子。
所以,好好學吧!
學好不一定能考上案首,但沒案首的書在手,一定是沒學好!
因著他這一出宣傳,范氏學堂每年都用同樣的書作獎勵,竟是無人懷疑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