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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為什麼你們都捧著他,敢情是早就知道了他姓路氏集團的路……」

「什麼路氏集團?你說誰?路哥嗎……」

「吳言,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原來你們才是同類人,你們都是少爺,家裡都有錢,就我一個小門小戶里出來的,哦不,我家連小門小戶都算不上,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我原來以為路望許和我一樣,結果他的身份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傻子被蒙在鼓裡。」

「臥槽,你們在說什麼?」

「吳言你別特麼地陰陽怪氣的,誰騙你了,誰看不起你了……」

「……是嗎?你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我?這話說出來你們自己信嗎?」

「是,你們沒有看不起我,所以每次出去玩都不帶我,甚至問都沒問過我一句。」

「我們問你的時候你不是每次都說要做題沒時間嗎?」

「還有路哥怎麼你了?你以為你每次回寢回得晚是誰提醒的要給你留門?你以為你每次問路哥問題路哥寫那麼多思路和過程是因為時間多閒的?你以為那次你被人堵路哥翻牆出校是因為不想上英語課……」

「是嗎?哪次我回寢路望許那裡不是亮著燈在寫題?他是在等我嗎?」

「我問他題他為什麼要寫那麼多?在他心裡我是有多笨啊要寫那麼多,明明幾個步驟我就能看懂,他寫那麼多難道不是在跟我炫耀他懂得多嗎?」

「你們還好意思跟我說那次我被人堵?是因為誰啊?他們找的是我嗎?難道我不是被路望許連累的那一個嗎?」

包間裡的路望許艱難地咽了咽乾澀的喉口,突然覺得嘴裡苦得厲害,他下意識地摸了下口袋,空的。

他總是習慣了被人打碎,再自己一個人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拼好。

但現在,也許是因為面前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也許是因為他能從面前的人那裡感受到一點心疼,所以他突然就不想一個人了,突然就想有人也能疼疼他。

於是他小聲地開口:「江硯,我想吃糖了。」

他的聲音又輕又啞,聽得江硯心裡酸軟一片。江硯輕輕退開,輕聲說:「我去買,等我。」

「嗯。」

江硯拉開門出來的時候外面段臨和吳言還在吵,墨凜和知道實情的宋賀州同樣被氣得不輕,一些開始還不明所以的人從他們的爭吵的話里也漸漸明白了什麼。

看見江硯出來,眾人的目光頓時匯聚過去。

江硯輕輕帶上門,轉身的時候眼皮抬了一下,冷冷地瞥了眼站在中間的吳言。

宋賀州走過去,問:「路哥他……」

江硯的聲音有點涼:「人喝醉了鬧事這家老闆不管?」

「啊?……哦哦。」宋賀州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即跑去找人了。

-

江硯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路望許蹲在KTV門外的一盞路燈邊,頭頂上昏黃的光落下來,腳邊的影子縮成一團,顯得整個人冷冷清清的。

他的心驀地一疼。

他突然想起他剛轉到興中的那一年,這個人每次出現身邊都有很多人,那個時候他總覺得這個人喜歡熱鬧又不缺熱鬧。

可有一次在放長假之前,他無意間瞥見這個人的時候,這個人正處於熱鬧中間,但他偏偏又從他抿直的唇角間窺見了那麼一點孤獨。

或許,這個人沒有那麼喜歡熱鬧,只是太害怕孤獨了。

江硯抓緊了手心的兩顆糖,快步走過去。

頎長的影子落在眼前,路望許眼睫輕輕動了一下,看見了面前的人遞來的糖。

他一怔,有些熟悉又模糊的記憶慢慢浮現出來,他驀地抬起眼。

他的記性確實不好,所以只記住了九歲那年的檸檬糖,沒能記住給糖人的樣子。

而現在,他抬頭看著江硯,好像穿過光陰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

「江硯。」

良久,路望許啞著嗓音喊了他一聲。他問:「你小時候見過我嗎?」

江硯垂眸看著他的眼睛,聲音輕低道:「見過。」

九歲那年是他第一次來青川,因為不熟悉路所以狗丟的時候他找了好久,直到看見一個蹲在公園長椅邊上的小孩。

那個小孩的手邊就是他的狗。

小孩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泥坑裡摔了一跤,白色的行李箱和白色的羽絨服上沾滿了泥,連臉上都蹭到了一小塊。被他抬手胡亂地一抹,那點泥就在他的臉上暈開一道泥痕來,襯得別的地方白得惹眼。

明明他看起來都那麼慘兮兮的了,可他蹲在那裡,把手上僅剩的那點麵包放到地上示意眼前的小狗來吃。

他的狗那些天被顧瑜寵壞了,壓根看不上乾巴巴的麵包,於是在勉為其難地舔了幾口麵包里的培根之後就偏開了腦袋。

小孩試探性地伸出手,很慢很輕地摸了一下狗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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